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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薰君脸色一冷,道:“顾公子,你几次三番骚扰羽姬,究竟有何居心?”
顾师言大声道:“她既非羽姬也非衣羽,而是邪马台国女王鹎蜜,使用邪法占据了衣羽的身体,其实她是个八旬老妇!”
鹎蜜眼有慌乱之色。源薰君却是声色不动,嘴角浮出冷笑,道:“顾公子,小王久闻你棋艺高超,为人慷慨,何以言语如此颠三倒四,好似痴人说梦,实在令小王失望!”
顾师言问:“藤原大人可在这里?”源薰君道:“不在。这里只有小王、羽姬和佐佐木三人,顾公子人多势众,莫非想要逞qiáng斗狠!”顾师言道:“不敢。这女子确是邪马台女王,藤原大人对此知之甚悉,殿下不会一概不知吧?”源薰君道:“众口铄金,谣言惑人,以曾母之贤,犹不能免之,何况羽姬一弱女子!”顾师言道:“此事的确离奇,也难怪殿下不信,殿下不妨请吉备真备和赵归真出来与在下对质,自然明白,要知此事不仅关系到在下和衣羽姑娘,于殿下也是至关重要,这是邪马台国的一个大yīn谋!”
源薰君看来真的是如藤原良房所言“癞蛤蟆吃秤砣——铁了心了”,根本无动于衷,冷冷道:“吉备大师云游去了,赵归真是何人,小王不得而知,至于此事对小王来说重要与否,那是小王之事,不劳顾公子费心。”
源薰君不留半点回旋余地,顾师言也是气往上冲,大声道:“殿下既如此决绝,那就休怪在下无礼!”源薰君长眉一挑,森然道:“你待怎样!”顾师言道:“不敢怎样,但请殿下留下鹎蜜。”源薰君怒极反笑,道:“这便是中华礼仪之邦待远客之道!”
一旁的杜瀚章道:“殿下身边的这位女子却不是什么远客!”
鹎蜜缩在源薰君身后,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苦茶上人见双方说僵了,正待上前相劝,源薰君身边的佐佐木已是先下手为qiáng,陡然拔刀架在顾师言脖子上,扭头对源薰君道:“殿下,我们走。”
源薰君牵着鹎蜜的手,大踏步出殿。佐佐木锋利的刀刃搭在顾师言脖颈大血管上,稍一用力就会血溅五步。顾师言感觉得到刀尖散发出的凛冽杀气,盛夏季节,也不禁毛骨悚然,被bī得一步步向山门走去。
佐佐木出手之时,尉迟玄与顾师言之间隔着杜瀚章、衣羽等人,救之不及。佐佐木显然对尉迟玄等人极为忌惮,是以抢先下手,用刀bī着顾师言作人质,退到山门外。
萦尘冲上去,叫道:“放开他!”
尉迟玄趁佐佐木稍一分神之际,铁剑出鞘,势若奔雷,朝佐佐木眉心疾刺,此招攻敌之所必救,佐佐木若要杀死顾师言原不费chuī灰之力,但就避不开尉迟玄奔雷一剑。
佐佐木身上衣衫忽然飞扬起来,右手刀离开顾师言脖子,迎着尉迟玄铁剑劈去。
杜瀚章等人心道不妙,这日本武士刀劈金锤如切菜,薄薄一把铁剑怎经得这凌厉一击。但听“铛”的一声金铁jiāo鸣,刀剑无损,尉迟玄整个人已如苍鹫般腾起,以剑为刀,力斩而下。
顾师言正欲脱身,岂料佐佐木左手拔出右腰长刀,指出他胸口。尉迟玄见顾师言又落到他手里,怕伤到顾师言,半空中一个倒翻,拦在源薰君面前,剑指源薰君咽喉,喝道:“叫你手下放了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