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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亦出列有奏:“臣弟听下属说,昨夜偶见九弟与柯忠相谈甚欢,一道回的柯府,想必九弟应有所知。”
容帧连忙道:“臣弟昨夜与柯忠别后,目送他入府,而后臣弟亦回府就寝,后事不祥。”
容祁道:“九弟与此賊平日jiāo好?为何深夜同归?”
容帧道:“四哥有所不知,昨夜是柯忠邀我出游,我与他平素无来往,但毕竟同事一朝,兵部尚书既有约,我不去未免失礼数。”
容祁又道:“那么九弟昨夜与他在何处游玩啊?”
容帧笑了笑,问:“四哥你的手下难道没有禀明是在何处遇见了我们?”
容祁微怒,欲反击,只听皇帝一声喝:“够了!”
两人立时低头闭口不语。
皇帝做了个深呼吸,道:“此事就jiāo由于坤海去办理,不必多言。”
刑部尚书于坤海眼皮一抖,赶紧出列下跪道:“微臣万死,微臣调查江宁织造贪污一案尚未有果,恐分身不及,请万岁另择佳选!”
第4章
皇帝的脸色yīn晴不定,大殿内静得让人不敢大喘气。
皇帝道:“容祁,你可有人选?”
容祁一惊,知道他说一个,便是bào露一个,但此案事关重大,他已感觉到有风波要起,再三考虑,道:“于大人既然不能脱身,臣弟之见,不如着都察院去办理。”
“那就这么定了,没事都下去吧。”
德仁尖着嗓子唱:“退朝!”
容祁退了朝,匆匆往坤宁宫去。
太后是他亲娘,也是他们这一脉的支柱,先帝早逝,若不是在弥留之际当着三公元老文武大臣的面留位给老三,依太后如今的势力,这皇位怎么也是他们几个一母同胞亲兄弟的。谁也没有料到,先皇竟在咽气后还会回光返照来那么一下,防不胜防。
“不用多说了,哀家都知道了。柯忠是自己大意,单凭老九那点功夫还杀不了他,定是着了暗算。”
容祁答道:“老九昨夜一直在长chūn楼里待到深夜,儿臣怀疑,柯忠就是在那里遭了毒手。”
“长chūn楼?”
“是家烟花酒楼。据说九弟与那的老鸨私jiāo甚深。”
“胡闹。那么柯忠呢,他去做甚?”
容祁望了望塌上斜靠着由侍女垂腿的太后,道:“儿臣听说,那老鸨与后宫一个妃子有几分相像……”
“哪一个妃子?”
“是纤妃……”
太后立身坐起,皱眉道:“哀家倒真是把她忘了!皇帝登基前她就已跟在身边,听说皇帝对她甚是,迷恋入宫不到一月她却去了九华山为皇帝祈福,倒真没人注意了。”
容祁道:“母后,长chūn楼开了有两年余,我们的人死伤都与它有瓜葛,儿臣不得不起疑啊。”
太后喝了口茶,又淡定下来,道:“如今兵部无人统管,兵权暂握他手,这才是紧要大事。”
一旁的太监刘成是太后的心腹,插嘴道:“老佛爷恕罪,奴才有事要报。”
太后将茶杯盖合拢,他随即接过放在一旁,道:“那纤妃,据说昨夜已偷偷回宫了。”
“什么?!”太后不悦道,“她不是要祈福三年,居然敢私自回宫!”
“听说是染了重疾,太医已去看过,是痨病!还病得不轻呢!”
容祁想,昨夜清扫长chūn楼就未见珑纤人影,莫非这二人真是同一人,那真是天下奇闻了,珑纤是个男子,男子怎可立为妃啊!
皇帝下了早朝,又在上书房处理了治水之事,心中难得畅快,只想奔了昭荷宫去。十年前扬州初见珑纤,他只知今生难舍其人,相处至今,方知自己得了无价宝,且不说文韬武略,朝中少有人能及他,权势之战,朝中党羽纷争至今,若非有他,这帝位,怕还要多几场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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