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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尧无话可说,心中喘嘘不已。
尧,我们该回去了。离斩轩蓦然开口,将沉默的两人拉回现实。
端木尧点点头,再一句拜托嘱托云之澈,然后朝离斩轩走去。
离斩轩对他一笑,然后推他出了月亮门:你先去牵马。
待他走远后,离斩轩与云之澈对视片刻,才沉声道:多谢!
多谢什么?云之澈挑眉,是多谢我放手不再跟你抢他还是多谢我帮忙寻找你们的儿子?
离斩轩静默片刻,坦言:两看皆有。
离斩轩,你记住!我做这一切都只为了他!徜若你辜负了尧儿,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那时候我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地放手!我会将他锁在身边,再也不分开!
离斩轩微眯双脸,自傲自信,声音冷凝: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但愿如此!云之澈也冷冷道,我也不希望看见尧儿不开心的那一天。
他此生都会开心快乐!离斩轩转身,朝外走去。
云之澈盯着他的背影,长长的缓慢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而躲在月亮门外偷听的端木尧眼神变了变,然后赶在离斩轩出现之前飞快地跑走。
离斩轩却只是笑笑,跟上他,两人上马绝尘而去。
有了云之澈的帮忙,端木尧再次放心不少。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北冥翼已经追到了西域,跟魔教的人缠斗不休。
而他们的儿子端木羽,正被北冥翼紧紧搂在怀中,护得密不透风。
据说,那一战,鬼岛岛主身受重伤,而魔教众人也没有讨到便宜,后来一白须白发的老人出现,救走了他们。
没错,那正是离斩轩和柘跋颜的师父,天山老人,南宫天。
南宫天将北冥翼和端木羽从魔教手中救走,错过宿头,便只得露宿野外。
北冥翼伤势颇重,但他却是紧紧护住怀中的小婴儿,不肯放松分毫。哪怕是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人,也是戒备非常。
唉,我说,鬼岛岛主,你也太小心了吧?你抱着的是我的徒孙,我能害他吗?来,让我老人家抱抱他!我看看他像不像我那个狂妄徒弟!南宫天继续凑近北冥翼。
北冥翼长剑出鞘,对准南宫天,喘息道:你别过来就算你是离斩轩的师父,我也不会将孩子jiāo给你。你治好了阿颜却帮他隐瞒,单这一点,我便不能信你!咳咳说到激烈之处,忍不住剧咳起来,唇角的血淅沥滴下。北冥翼眉头紧皱,靠着身后的树,qiáng撑着意识,使自己不要倒下。
年轻人gān嘛这么大火气呢!南宫天示意自己不再走近,抱臂靠在他对面的一棵树旁,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那么你打算就这样抱着孩子送回去?
与你何gān!北冥翼手颓然垂下,长剑插在地上,靠着树身的身体开始感觉不到支撑点。
你伤得很重,再不医治,会留下病根的。再说了,以你重伤之躯,走不出前面那个镇子,便会被哄抢血婴的人一网打尽。你是想让这孩子更加危险吗?南宫天望望天,而且快下雨了,让我先帮你疗伤,然后带孩子避雨
你休想!北冥翼自知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好羽儿。
南宫天继续叹气:我那二徒弟性子偏激,当年我说他的腿无法治好本是属实。但他不肯服输,自己钻研医术,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然后他自己给自己医治,用的法子也是我前所未见的,我拦又拦不住,便索性什么都不管。结果他倒是研究出新法子,偶尔能够站起,但那双腿也时好时坏,严重时疼得整晚睡不着觉,可过了那个劲儿,便可以健步如飞,与常人无异他摇头无奈道,我能说他的腿全好了吗?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孩子太过封闭内心了,唉。也怪我,软禁了他那么久
北冥翼听完脸光一滞:你是说他的腿并非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