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吃?谢鄂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刚才gān嘛要洒上。
就是不喜欢吃。郑直笑嘻嘻将挑出的葱花往谢鄂碗里倒去,还将调羹筷子顺便往他汤里洗一下,洗掉上面沾的葱花:你喜欢那就给你吃。
我我也不喜欢啊!谢鄂的脸小白了下,看碗里厚厚的两层葱花,再看看一脸若无其事的郑直,郁闷地用筷子小心拨开。
郑直唏哩哗啦扒完拉面,开始吃刚送过来的烤牛舌和香菇。谢鄂努力地撇开汤上浮着的葱花,慢吞吞地喝着汤,看着郑直的目光象在看怪shòu——他的胃到底有几次元?
烤牛舌也很美味,你要不要尝尝?郑直殷勤地递了串烤牛肉给他,礼仪周到怕他拒绝一般直接送到他嘴边就要塞进他嘴里,吓得谢鄂忙伸手挡下:我自己来就好。
牛舌烤得柔软甘醇,上面的调酱辛辣微酸,隐隐有柠檬的香气。谢鄂吃得不住点头。
要不要再点几串?郑直歪头看着他。
不不,我吃饱了。拉面加牛舌,已经八分饱了。大哥教育的养生之道,饭不可吃至十分饱。
去,才这么点,再吃再吃。郑直一把按下他:jī蛋仔,再加五串烤牛舌,十串烤板筋,五串青瓜
有点误上贼船的感觉。
谢鄂抚着胃叹气。
不是有点误上贼船,而是真的上了贼船。谢鄂在心底更正自己。
好不容易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消化掉,茶都来不及喝一口,jī蛋仔已经眼疾脚快地跑过来:郑哥吃饱了要买单是吧,这就来。
jī蛋仔,郑哥现在手头不便,先记下。
郑哥,你已经记了十次帐了,该清了。jī蛋仔笑得有点僵。
该清,当然该清。不过郑哥今天忘了带钱包,别小气,再记一次吧。
郑哥,我们拉面店小利润又薄,经不起你这么欠啊。
好兄弟就不该这么计较。
眼见两人还要推脱下去,不习惯吃白食的谢鄂不自在地咳了声:我来付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郑直双手抱胸笑嘻嘻地说着,jī蛋仔则飞快将帐单塞到谢鄂手上。
谢鄂扫了眼,四位数的金额晃得他眼花:怎么这么多。
这是郑哥记了十次帐的总额。jī蛋仔现出八颗牙齿的职业微笑:这位同学,如果现金不足的话没关系,本店有POS机可提供贵宾刷卡。
——这是贼船!
谢鄂下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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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帐出来,进店前天际仅余的一抹亮光也被黑暗取代。郑直伸了个懒腰:啊,吃饱了。
终于吃饱了么已经无力吐槽的谢鄂将收据塞进钱包,想回去了。
郑直回过身来,眼神亮晶晶的:吃饱了就该有夜生活。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去泡吧。
谢鄂现在一听个请字就头皮发麻,飞快地摇头:不用不用。
没事,这次真的是我请,去我朋友店里泡吧不收钱。郑直不容分说拖着他走到街口,伸手招下一辆的士,将人塞了进去:劳驾,藏地BAR。
我刚才那家拉面店不也是你朋友的谢鄂完全不信眼前这个笑得仿佛很天真的家伙。
NONONO,jī蛋仔只是我学弟,在那里打工而已。郑直大力地拍着谢鄂的肩,哈哈大笑:放心,这次真的不会让你出半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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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认识郑直以来,谢鄂就一直处在后悔的状态,现在也不例外。
他觉得自己比较希望去能让他花钱的地方,而不是呆在这个免费的地方。
藏地BAR跟它的名字一样,藏在地下二层,排气不好,室内烟雾萦绕,蒙蒙的gān冰包卷着烟、酒、香水、汗水以及种种可言不可言的气味。进来不到一分钟谢鄂就觉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而周围闪烁不停的光线和震耳欲聋的音响,还有打扮得恍如群魔乱舞的男女,都让他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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