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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非常有礼的温柔,和一声声对不起。
他需要的不是对不起,也不是充满自制的温和。他更喜欢山顶上谢鄂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和声调。
至少那个时候,他有恐怖,为了自己的安危而紧绷的情绪是真实的。不再是除了上chuáng以外一直保持着理性的谢鄂。
有些不安地环目四顾,一一确认着屋子里属于谢鄂的一切。衣架上挂着的外套,桌上翻开的课本,旁边的水杯和以前在X市公寓用的水杯一模一样。
谢鄂还在这里,并没有突然抛下自己不见了的认知填补了郑直的忐忑。
门把转动声响起,郑直用不悦掩饰期待的目光看向门口。
哟,你醒来啦,谢鄂说你还在睡,让我小声点。康庄提着早点进来,大声嚷嚷:醒得正好,这粥还热着,快吃吧。
你小声点,吵得我头痛。失望的情绪加深了身体的不适,郑直毫不客气地问:谢鄂呢?
买早点时被导师叫走了,打电话把我叫过来。康庄打了个哈欠:我早上没课正要补眠呢,唉。
郑直用没事的左手接过粥,康庄后知后觉地想到:要不要我喂你?
你当我两手都残了!郑直眉毛皱得紧紧地,将粥放在chuáng头,坐起身用左手慢慢勺着吃。
看来是没什么大事。康庄在屋子里溜哒:本来怕你无聊,要帮你把PSP带过来,谢鄂说你有点脑震dàng,不要看太久东西,让我别带。
说到这,回过头连连咋舌:看不出他温温柔柔的,居然也能这么bào力,二话不说就把你
剩下的话在郑直抬起头的冰冷视线下自动消失。没戴眼镜的郑直瞪起人来,这目光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不是我说你,你昨天确实任性了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非要闹别扭自己驾车。之前差点把人吓死,接到你那个电话又突然中断,谢鄂差点发疯,嫌我开车太慢还要抢过来自己开。也不想就他那发抖的手,真让他开我们俩都要一起玩完。还好我坚定地拒绝了他,才没造成你没事我们两个出事。不过,要不是当时快到山顶了
他真的急疯了?郑直咬着调羹,眼神亮晶晶的。
不然他怎么会气到揍你。老实说,看你没事坐在那,连我都想揍你了。手机没电就没电,你问那什么鬼问题,平白吓死人。
老实人发起火来威力还是很大的。
对不起。郑直坦白承认:还有,谢谢你。
面对郑直过于坦诚的谢意,康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好歹也跟你同居三年了,没什么。话说回来,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前bào走族。昨天山顶那些人都是你一个打倒的?
你错了。郑直笑眯眯摇手指:我不是前bào走族,我现在也还是bào走族。你要有兴趣,我下次载你兜风,很慡的。
他们断断续续聊了很多话题,从bào走族到学生会,夜舞和阿修罗刹。康庄走前有些犹豫地看着郑直,想问又没问。
郑直很感谢他没问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他和谢鄂,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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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鄂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康庄不在,郑直还在睡觉。
将带回来的晚饭放下,有些担心地过去摸摸郑直额头,手还没收回,就被郑直握住。
yīn暗的室内,唯有郑直的眼神闪闪发亮,仿佛有层水气: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可能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带了点含糊不清的沙哑,象小孩子说话的语调,令谢鄂的心陷入柔软与不舍。他没有马上抽回手:你想多了。
从醒来到现在都没看到你。郑直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