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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拜托别这样叫我。」他忍不住苦笑一声。
「可是……」侍女棕灰色的大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然后像是被他的笑容熏醉了,两抹红晕快速地飞上双颊。
事实上,篁苍昂一点也不希望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可是从他来这个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有好几位年轻的侍女紧张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表情太过严峻吓到她们,因为那时他满脑子都是瑟緁送行时的落寞表情,实在摆不出什么笑脸。
但第二天,他就晓得他前一晚的误解是大错特错。
那天中午,一开始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想想为何只是吃个午饭要有十来位侍女在旁边服侍。
而且不晓得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这些女孩子动不动就朝他的方向猛瞧,并且热心过度地在他想加水时,同时会有五位以上的侍女端着水瓶冲到他面前,争先恐后地要为他服务。
原本他以为这是维德特子爵的叮嘱,要她们做到让他有宾至如归的实感,所以他也不好置喙。
但在午餐结束后,当他开口建议只是用个餐不需耗费这么多人力时,维德特子爵竟当场捧腹大笑起来。
「她们迷上你啦!」
他得到的答案很简单,要想通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问。
毕竟,在伦敦时他就相当受到女性欢迎,只不过那时他的物件尽是些单身的贵妇人罢了。
看来休拉尔府在雇用侍女小心翼翼的挑选不是没道理的,不然连他都这样了,那瑟緁不是会教这些女孩子看一眼就昏厥?
看着眼前女孩的双颊明明越来越红,却仍不肯移开目光,他不禁叹口气。
「算了,有什么事?」
距离午餐还有一个小时左右,而平时他也要求过他要安静地在书房看书,所以会在这种时问来找他应该是别的事情。
「咦?」看他看到发呆的侍女被他的询问吓了一跳。
「你来找我不是有事吗?」篁苍昂实在不晓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该不该笑,因为即使是苦笑,也似乎对这些侍女刺激过大。
「啊……是的!」
「什么事?」
「有您的……」她掩不住满脸通红,说起话也是结结巴巴的,「电报。」
电报?篁苍昂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他想不出在这种时候会有什么紧急到需要发电报的事情。
「放在旁边就好了,谢谢你。」
「啊……」侍女呆愣的递出手中的电报,「好的。」
快马赶回伦敦,已经是过了午夜。
篁苍昂跳下马,将马jiāo给上来迎接的马夫后,没时间多打招呼地直往府第的大门冲去。
他一边疾奔,一边想起看到电报时的震惊。那张电报是卡夫卡老管家捎来的,只有一段话——瑟捷少爷病重,速回。
他快速的奔至门口,抬高的手还来不及敲门,沉重的门扉就在他眼前自动开启。
「玛茜夫人?」
来人脸上的表情令篁苍昂不禁感到诧异,因为那不仅是担忧而已,还有难掩的错愕与不可置信。
然而,却不像是针对他忽然归来的这种小事。
「苍昂!」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也没心情去厘清一切,因为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玛茜夫人,瑟緁怎么样了?」
像要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玛茜夫人看着他,表情变得难以解读,「你先上楼去看他吧!」
「知道了。」
顾不得玛茜夫人那欲言又止的古怪神情代表什么,篁苍昂急忙穿过她身旁,直奔大厅右侧通往二楼的阶梯。
「苍昂!」
「是?」
不知为何,在他才跨大步上几阶楼梯时,玛茜夫人又自身后叫住他。
「他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
篁苍昂迅速点了点头,一秒钟都不忍耽搁地直往瑟緁的房里冲去。
留下将他一切动作与神情尽收眼底的玛茜夫人,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消失的背影。
「瑟緁?」
篁苍昂尽可能小心地以不会吵到房里的人的动作推开房门,借着中央点着的小灯烛,轻手轻脚地来到瑟緁的chuáng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