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仕明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说：“瞧你这点出息。”

    于是，策略又要重新调整。田天赐在G市有三个住处，张大鹏、白夏、郭一侠，还有从其他组抽调过来的人，每班两人，分别蹲守田天赐的三个落脚地。目的是要掌握他的活动规律。另外，殷向阳一家也不能拉下。萧仕明摸着自己两天没刮的胡子，这怎么给搞成个人海战术了。不行，这恐怕是不行。

    怎么办？

    也许，该找点捷径。也许，殷蒙？

    又是一个星期天早上——这是萧仕明专门记着的，因为他已经过得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来到网球场，老妈他们早已在那儿开始热身了。师胜虎看见萧仕明，咧着嘴走了过来，恶人先告状：“胡阿姨说你已经大办个月不见人影了。”

    萧仕明问他：“你怎么打起老年网球来了，城市动物俱乐部还好吧？”

    师胜虎摇着头，说：“自从华逢春……那事之后，我们几乎就没有任何活动了。”

    “你这段时间见过殷蒙吗？”

    师胜虎又摇头，说：“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殷猛，听其他人说也没有见过他。据说他的那个体育用品店也转给别人了。听说他们家动用了些关系，希望不要把这个案子公开，所以也一直不知道怎么样了。”

    萧仕明心不在焉地陪着老妈拉了一个来回，便做回到椅子上。师胜虎见状，也便停手，拉着他出来了。上午的太阳实在是太暖和了，两人就像是被晒化了一样，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在网球场外面的长椅上坐没坐相的坐下来，偶尔喝一口保温杯里的水，感觉一下自己的手、眼、嘴巴还在不在？听不听使唤的？终于，还是师胜虎忍不住先开口，说：“我怎么觉得我应该坐死在这里算了。”

    萧仕明眼睛半睁半闭的问：“你知道让人感觉最幸福的东西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