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篇(第2页)
“咳咳。嗯,那个时候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儿又远,一来一去就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那个时候,老太太也不让送信过来要钱。还是我少时的先生知道了,他一个知jiāo好友是个隐退的老御医,已经不与人看脉了,还是先生请了他给看好了的。可是那时家里除了云娘一家什么人也没有了,,这时又接到你的信说那谁什么了,所以老太太被我劝动来了这儿。可是那时银钱也不多了,老太太说路上去她一表弟家借些,我们就去了。却不想赶上香儿溺水了,当时只有几个老家人与几个小丫头,没有人会水,所以我就下去把她救了上来。因为是救人所以也顾不得了,却不想事后闲言闲语越传越厉害,她自小定的亲事也退了,香儿为了此事终日以泪洗面。老太太知道后,就做主,就做主,那个那个啥了。”
贵祺说到这里转头来看红衣,红衣却在等着他往下说。贵祺转回头来,只好说下去:“母亲就做主让我把她收了房了。”
红衣听着,心里凉凉的想:都是别人的事,没有这个男人的一点意思,从头到尾都是其它的人要他如何如何,他就如何如何了。男人,唉,男人!红衣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面上却平静的说:“哦。知道了。那书房又是怎么回事。”
贵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香儿,香儿有身孕了。”
第一卷 三 平妻啊
贵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香儿,香儿有身孕了。”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好像有什么特别难以开口似的。
“哦,我知道了。我会让大夫来瞧瞧的,也会安排几个经验丰富的嬷嬷照顾香姨娘的。请老爷放心好了。”红衣心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有孕了就让嫡子嫡女与一个妾见礼?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是决不允许的,并且现时的礼法也不容啊,他就不怕遭世人唾骂吗?!那帮子士林整日无所事事,这事要是传出去被他们知道了,那还得了?道德沦丧是最轻的骂名吧。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奉礼法为上的。嘿,这事透着股子怪劲。我说香姨娘怎么会有丝羡慕呢,原来事出有因啊。
贵祺奇怪的看了红衣一眼,这红衣反应也太奇怪了。虽然从一开始认识就知道她不是一般妇人样,但这样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吧?妾有孕了,她只说她知道了,还安排了其后的事情。好像他说的不是他的妾有孕了,而是在和她讨论该怎么安排下人们的工作一样。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不会这样平静。
“那个时候,就是母亲做主收香儿的时候,答应亲家,啊,不,那个”贵祺有点慌乱的看向红衣,红衣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脸上没有哪怕一丝丝变化,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贵祺忽然有种荒唐的感觉,他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他好像是在对红衣闲谈其他人家的事情。贵祺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大,他越是看不透红衣,就越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有点紧张,还有一丝丝,好像是害怕吧?
红衣微笑着想,他刚才是想说亲家吧?什么时候这个社会的礼法与律法承认一个妾的双亲是亲家了。在这个古代,只有妻的双亲才是男方的亲家。但是红衣什么也没有说。
“老太太答应香儿的父母,如果香儿产下男儿,就许香儿为平妻。因为、”这时候,贵祺连看向红衣的勇气都没有了,说话也有些嗑嗑绊绊:“因为、香儿家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不得已才为妾。所以,所以……”贵祺感觉汗一条条在背上蜿蜒,他感觉自己的勇气在这一时全部用光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等香姨娘产下了麟儿,我会同意开祠堂的,而且也会给香姨娘换院子。到时再让英儿与雁儿和香姨娘见礼吧。”红衣依然微微笑着说。唉——,原来是这样的原因。有什么不同吗?没什么不同。就如同那几世一样,唯一新鲜的是这个妾来的第一天,就由我的丈夫告诉我,她不要做妾,她要做平妻,是不是以后也会做发妻呢?
“只是皇上那儿,你要自己想想该怎么回话,必竟没有皇上的同意,候府的平妻还是进不了府的,更不用提祠堂了。并且,妾不得为妻,礼法不合到时该怎么办呢?”红衣就坐在那儿,很平静的微笑着说完这些话,贵祺可以很真实的感觉到,红衣真得只是提醒他要怎么给香儿一个真正的平妻位份,而不是讽刺也不是警告,更不是兴灾乐祸,什么都不是,只是提醒,真真正正的提醒,如此而已。
“当时迎娶香儿时,是以妻礼来完成的。”贵祺觉得自己的汗都要从脸上淌下来了,而不是流下来。汗湿重衣就是这种感觉啊,贵祺从儿时学了这个词后的十几年时间里从来没有如此深入的理解过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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