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布儿几个及来喜儿和萧云飞活了下来,靖安郡王据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可是那些死了人还是永远的去了。只要想到这里,红衣的心便是一痛——她要如何面对这些人的家眷啊。
大将军听到以后差点没有蹦起三丈来:“红儿受伤了?伤在何处、重不重?”
小丫头被大将军一吼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楚一白想过去问问吧,可是红衣伤在何处这句话他是问不得的——与礼法不合啊。
楚一白只能轻声细语安慰了小丫头两句,小丫头才乍着胆子对大将军道:“大将军,您还是过去看看吧,郡主伤在后背,重与不重奴婢却是不知道的,因为郡主根本不让奴婢们看。”
大将军听完小丫头的话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一个箭步便向外冲了出去,楚一白就是再担心他也只能等在这里,只急得他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不时站起来就走两步。
楚老先生一叹道:“一白,坐下,把心静下来。大将军已经关心则乱了,如果你也乱了,怎么能真正做到为郡主着想呢?那些受伤躺倒在chuáng上的人,你现在要替郡主好好看顾,让郡主日后能少些内疚才对。”
楚一白明白他父亲的话,可是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郡主倒底伤得如何?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发现呢?
楚老先生看到儿子的样子有什么不明白的:“说起来倒是我的小心与郡主的坚忍,让大家一直没有发现郡主受伤了。”
正文 三百零八 红衣的茫然
原来楚老先生看红衣有些失常,怕她有闪失便拍了她的睡,让她昏睡了过去。楚老先生知道以郡主眼下的情形最怕的就是再受到惊吓,所以嘱咐郡主府的人不要在郡主昏睡的时候给她更衣:怕万一惊到了红衣,这个时候的红衣已经不能再受哪怕一点点惊吓——说不定就会因此而失心疯。
所以红衣才身着血染的中衣与贴身衣物睡下了,而衣服里里外外都是血,没有一处是没有血迹的,所以众人也就没有发现红衣肩上的伤口。
大将军赶到红衣所住的院子,他先问小丫头:“你们郡主呢?在哪里?”
大将军这个急啊,都受伤了还洗得什么澡?自己又怎么会如此大意呢,其他的人不方便检视红衣的是不是受了伤,而自己却没有上前认真看上一看。红衣伤得倒底重不重呢?
丫头回道:“回大将军的话,郡主已经回房歇下了。”
大将军听完三步并做两步就进了红衣的卧房,奔到红衣的chuáng前:“红儿,你感觉怎么样?”
大嫂嫂的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刚刚掉过泪了:“妹妹伤在了后背上,您看她那伤口的血——”那血浸透了包伤口的布,又透过了衣衫。月白色的中衣上显现中这样一片艳红来,更让人看得心惊不已。
大将军当然已经看到,他心痛的恨不再回去把那些刺客都碎尸万段。大将军转头对着丫头婆子们大喊,让人去叫大夫过来。
丫头婆子们为难得看向了红衣。可是大将军的怒吼声又想了起来,丫头婆子哪里能受得住大将军地两嗓子,便领命飞快的去了。
红衣连连呼唤大将军,可是大将军急怒之下根本没有听到。无,红衣只好轻轻拉了拉大将军的手:“父亲,不可。”
大将军回头:“红儿,什么不可?你都受伤了还不可以叫大夫过来吗?”大将军看着红衣,有些不解;忽然想起了礼教。便认为红衣是有所顾忌,他有些恼怒:“都这个时候还管它什么礼不礼的,你不管伤在何处了,也要让大夫给你看看才成。好了。好了,日后有哪个敢因此而嚼你的舌根,我必要了他的小命,你就放心吧;红儿,你一定要让大夫给你看看才成。不然,你不是要了老父我的命吗?”
大将军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可是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还是硬忍了下去:这个孩子差那么一点儿就再次失去了。他如何能承受地住?现在对于大将军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地只有红衣地性命。礼教?让它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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