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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拉了大将军坐下:“父亲——!我是说现在不能叫大夫过来。女儿不过是小伤。那些侍卫与仆从们可都是重伤。不是他们地拼死相护。我们父女可能就huáng泉相隔了;他们现在伤得都极重。早些让大夫救治也许就能留得一条性命。现在哪能让大夫过来瞧女儿呢?还是先救治了他们以后再来才是。”
大将军一愣后也明白了过来。他看了看红衣叹气:“有虎女若此。我后继有人啊。”说着连连拍了拍红衣地手——红衣所做。是为将者在战场上常常会做地事情。
红衣叹道:“父亲。我不想做什么虎女。哪怕我只做一个碌碌无为地千金小姐呢。只要嬷嬷那些人能够生还就好。就是让我减寿我也愿意啊!”
大将军拍了拍红衣。他知道红衣地心结。如果不打开它。那么红衣就会苦一生。大将军好好地想了想才开口说道:“红儿。你地性命不再是你自己地了。你地性命是那些死去地人给你地。你必须要好好地活着。而且要活地开心快活。才对得起那些用性命来护卫你地人。红儿。你不能让那些义士死不瞑目啊。”
红衣地眼前浮现了花嬷嬷临死前地情景儿。嬷嬷一再地说:你要快乐啊。郡主。红衣地心抽作了一团。她痛得闭起了双目。似乎这样做就可以减轻她地痛楚一样。
是啊,嬷嬷临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怕自己会放不下、看不开呢?所以她才一遍遍地嘱咐自己要开心。
那些以死来相护自己的人们,哪个不是希望自己可以活着,所以才会那样拼命?如果自己真得就此消沉,那么对得起这些人地付出么?而且,他们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要替他们找回公道才行。
对,报仇,报仇!红衣一定要找到这些人的幕后主使,要对这些因她而死的人与其家眷有个jiāo待。
红衣的泪水又一次无声的滑落下来,她点了点头,虽然极轻但是极坚决的道:“父亲,我明白了。我会高兴起来,我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而活,我在替嬷嬷,在替那些为了护卫女儿而沉睡的义士们在活。我一定要活得开心,一定要活得幸福,才能让他们在天之灵安心。”
大将军抚摸了一下红衣的头,没有再同红衣说话——听红衣的话,知道她会振作起来已经很不错了,其它大将军不想要求红衣:有些事儿还是要慢慢来才可以。
大将军转头对大嫂嫂说:“去吧,让大夫们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先救治那些受伤的人就好,郡主这里先不需要他们过来了。哦,对了,你问他们要些伤药过来,我们可以替红儿才上些药,伤口不作处理可是不行的。”
大嫂嫂答应着出去了。红衣看着大将军:“父亲,女儿不孝,累您受惊了。”
大将军轻轻摇了摇头:“无妨,只要你能好好的,为父就已经很高兴了。”
红衣点点头,她想了想迟疑的道:“贵祺,他如何了?”
大将军看了红衣一眼,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红衣终究还是问了出来,那么这个李贵祺的事情看来真得不好解决了——难道女儿就真得不能同他了断个gāngān净净吗?沾上这样一个人,女儿能有什么快乐幸福可言?
大将军没有答红衣的话,反而看着红衣问道:“红儿,你恨他吗?”
红衣愣了愣,然后回望着大将军:“父亲,他、他难道已经伤重不治了吗?”不会这样吧?红衣真真想大喊一声,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贵祺要娶她时,她告诉他:他们不合适,可是贵祺还是提了亲;贵祺要纳妾迎新人时,根本没有争得她的同意;而现在,她根本没有要他来救自己,而且自己也绝不想让他用一条性命来换自己的性命——当然不是因为红衣没有良心啊,她只是接受不了: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做自己不同意的事情,或是不经自己同意的事情?
他伤了红衣,他也害了红衣这一世的一生,可是他却在红衣有危险的时候,硬是以自己的性命来换取红衣生还的机会,这是什么意思?他这倒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