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温暖的呼吸就chuī拂在我耳边,“呵呵,别害羞了,你耳朵红的都快熟了”,他戏谑又刻意压低的声音弄得我的耳朵越发的痒,正想伸手挠挠,一个gān燥的吻落在了上面,“好了,这下咱俩扯平了,唔?”
听着六爷声音里难得的愉悦,让我把那点子不好意思也慢慢的压了下去,自打叶展回来那天起,他还从来没这么放松过呢,再说,他这么抱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陆青丝说过,就像那什么抱那什么。
“今天怎么回来得早了?”我抬起头轻声问了一句,看着六爷虽放松却难掩疲惫的脸色,我伸手一如平常的帮他轻轻按摩着太阳xué。六爷舒服的微微闭上了眼,“唔,没什么事儿就回来了,你那幅牡丹画的真细致,只知道你喜欢画山山水水,可不知道你工笔也画得这么好。”
六爷一边说,一边睁眼冲我一笑,顺便按住了我忙碌的手,拉下来握在自己手里轻轻揉捏着。“我画得一般,其实二太太画得才真好,她……”我顺口答了一句,可一提到二太太,我就不自禁的联想到丹青,剩下的话登时噎了回去。六爷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他详细的了解过丹青的身世来历,自然明白二太太是谁。
“这是秀娥那丫头让你画的?刚才我回来,看见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正香,手里还捏了个这么大个的梨子,石头抱她回去的时候,她都死不松手,”六爷自然的转了个话题,顺便还形容了一下,那个梨子的个头。
我嘿嘿笑了出来,“秀娥是狗年尾生的,从小就护食”,六爷闻言一笑,上下看了我两眼,然后笑问,“属狗的就护食啊……对了,好像你比她小几个月,是吧?”我自然的点了点头,“是啊,我过了年生的……”还没说完,看着六爷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反应了过来,脸一热,头埋在了他怀里,听着他稳定的心跳。
“清朗?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六爷含笑的声音从胸膛里震了出来,我闷声说,“哼哼哼……”六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听着他纯粹的笑声,我忍不住咧开了嘴。
笑了一会儿,六爷随意地说了句,“今天老七的气色看着又好了很多,他复原的很快,看来博易说得没错,过两天他就可以下chuáng活动了,也应该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听他提到叶展,我顿时坐直了身子,“那个,青丝还在那里吧?”
六爷一扬眉,“在啊”,“喔……”我犹豫的应了一声,“怎么了?”六爷伸手拧起了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吗,gān嘛皱眉头?”我扁了扁嘴,还是把上午说的那些话告诉了六爷,也包括了青丝那无声的哭泣。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是根本就不该说?”说完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六爷的脸色没变,可眉梢眼底已经没了笑意。他默然地坐着,过了一会儿才好像从某些思绪中脱身出来,看着有些惶然的我,一弯嘴角,笑容里多少有些苦涩,“清朗,你没说错什么,只是……”六爷顿了顿,“以后不要再说了,你知道刀子插在心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我一愣,为了这个听着就让人心寒的问题而不知如何回答,六爷清冷一笑,“不拔,会慢慢流血,疼痛到死,可拔了,就会死得更快。”六爷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我则怔怔地想着,那上午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到底是又插了一刀,还是拔刀呢……
“好了,好了,”六爷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别想了,事情也未必有那么糟,没人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变化,”说到这儿,他冲我微微一笑,“就像我,以前也从没想过会碰到一个执着却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可现在……”他微笑着紧了紧手臂,我觉得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你还想不想去上学?”六爷突然问了我一句,我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问什么,想了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六爷有些好笑的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想什么呢,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你是不是怕遇到苏家那丫头?还是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说到后来,六爷的语调平淡了起来。
“不是,”我赶紧摇了摇头,“我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洁远和方萍。”六爷闻言仔细的瞅了瞅我,“因为徐丹青和霍长远的事?”说完他又笑,“你连苏雪莹都打了,还怕她俩?”我涩涩一笑,“我不怕面对敌人,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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