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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梦想——这次的洛杉矶之行让她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方向:她将会是一名编剧。不论是电影、话剧、电视剧、广播剧,抑或只是纪录片的旁白,身为“预备役着名编剧”的她都会用自己所有的热情去创作。
至于爱情……
她也不再会那么容易地认输了。
既然已经知道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刻,就是曾经在秋天海边的暮野,和某个人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让眼波流转,让微笑蔓延……那么,她就不应该轻易放走那个令她默然心动的人。
所以,她会为了自己的心去争取——就算委屈受挫,就算遍体鳞伤,可是至少,当回首往事的时候,她能大声地对自己说:“我努力过!”
……
当空姐送过又一轮的饮料后,康宛泠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她尽量地探过身子,想要看清楚窗外的天空和底下蔚蓝的大海,可是身边一声轻微的呼噜声却打断了她的动作。
能够飞过换日线虽然够神奇,可是在这个时刻里却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要不是身边的这个家伙一直死死地霸占着靠窗的位子,现在,她就能够看看窗外的风景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见飞机越过海平面时的倒影呢!
“喂!”
康宛泠戳了戳死jī的翅膀,不,手臂。
回应她的是一声更响的呼噜。
“太阳那么大,我才不信你睡得着呢!”她翻了翻白眼,“喂!别装死了!从上飞机到现在,你都没上过厕所欸!你就一点儿都不想嘘嘘吗?”
她故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的声调,想引起那家伙下意识的生理反应——真讨厌欸!他这样老不去洗手间,叫她怎么趁机换位子嘛!
偏偏,这只死jī看样子是真的睡死过去了,不但对她的话没反应,反而还把脑袋重重地搁到了她的肩上。
“滚!”
她推开了那只大头。一秒钟不到,那个脑袋又再度摔了回来。
既然他睡得这么熟……康宛泠转起了眼珠。
“死jī?”她试探地轻声叫道,“臭jī,烂jī,瘟jī?”
那家伙还是没反应。
“老母jī,大公jī,得禽流感的jī,有口蹄疫的jī,还有……”她叫得越来越开心,也越来越顺畅——吼吼,她可是难得有机会能够捉弄一下死jī的哦!“被剥光皮的jī,被开水烫的jī,白斩jī、三huángjī、辣子jī、肯德基……”
“姐姐——”
“炸jī腿,炸jī翅……”她正说在兴头上呢,“什么?”
“我本来是想去一下洗手间的。”身边的那个声音幽幽说道,“不过……”
“宫保jī丁……啊?!”她立刻住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搞什么?那家伙醒了?……还是,他根本就是装睡,一直都在偷听她的自言自语?
懒懒地扬起卷曲浓密的长睫毛,季昱成似笑非笑地向康宛泠眨了眨眼睛。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算憋死,我也不上厕所了……当然,更不可能跟你换位子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过身,面向窗外,“哇!外面的白云好漂亮,飞机下面的海水也好蓝哦!……你看不到还真是可惜呢,姐姐——”
客似云来。
站在博雅画廊的角落里,费烈把双手插进裤袋,静静地打量着cháo水般涌入画廊的客人。
傅怀仁对他说过,画展的第一天只邀请亲朋好友前来参加。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傅大叔所谓的“亲朋好友”竟然会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