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篇(第2页)
走出了这栋旧楼,童曈不太确定自己还会不会来这里上班。
回到宿舍后,童曈坐在chuáng上生闷气。陆希臣有什么了不起!一本校刊的主编而已,拿着jī毛当令箭,每天对人呼呼喝喝,大家都是学生,为什么他却是这样子的人啊?
刚从影评社回来的许欣怡只好安慰她:“我说过,陆希臣那个人很麻烦的,你又不相信!兼职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童曈说:“他凶起来的样子好像要把人撕碎,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凶恶可怕的人。”
许欣怡说了一句公道话:“你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乱动人家的东西。你不会先问一下他啊?”
童曈长叹了一口气:“唉,不gān了,不gān了,真怄气!”
4.
画室的课,齐宇没有来上。
这一个星期画室的课,全是美术学院的另一个男生来上的。童曈坐在椅子上面,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这两份兼职,她已经逃了不少课。每天跑来跑去,比高考的时候还要累。
晚饭后,童曈突然想要去花店买一束花插在桌子上,她想这样也许能改善自己恶劣的心情。
睦田路上的这家花店名叫“waiting”。店门口用黑色的瓦片做了一个古旧的歇山顶屋檐,窗户也是木制的,透过玻璃珠窗帘,人们隐约可以看到店里面,长脚玻璃瓶摆满了整面墙。
童曈站在花店的台阶上,盯着那盆吊在招牌下的吊兰。它看起来近期被修剪过。童曈想,如果让它长下去的话,是不是会爬满整个花店?这时,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童曈!”
这个声音吓了她一跳——真是倒霉!
冤家路窄!童曈一转头就看到了陆希臣。
她往花店里走时,陆希臣也跟了过来。
她拂开门边的玻璃珠帘子,珠子哗啦啦地撞到了玻璃门,又反弹回来,差一点打到他的脸上——陆希臣轻轻地用手挡过去,童曈在心里偷笑起来。
陆希臣穿着很宽松的白色棉t恤,青色的裤子,身上有着沐浴后的香气。在外人看来,他的身上散发着优雅的贵族气息。童曈心里想,可惜在这样骗人的外表下面,是冷酷、bào躁和无知。是的,他无知到随意拿着“无知”这两个字到处使用!
花店里植物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灯光照在玻璃瓶子上,折she出钻石一样亮晶晶的光。童曈站在放瓶子的架子旁,抬头看摆在顶端的一只花瓶。huáng色的灯光透进蓝色的玻璃里,看上去很漂亮。
陆希臣顺着她的视线一直看过去,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童曈注意到旁边有一个水晶球,密封的空间里有一条红色的小鱼在懒洋洋地摆着尾巴游动。她感到有点惊讶,说:“咦,这条鱼是活的?”
陆希臣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真的很无知啊”,然后他像是对着空气说:“在制造这个水晶球时,里面已经放了鱼所需的氧气和食物。鱼是活不长的。”
他对花店的老板说:“帮我包一束ju花,还有那个水晶球。”
童曈问:“好端端地,你买ju花gān什么?”
陆希臣冷淡地说:“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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