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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和杜若的相处的经验中也可以看出,对于长期被封建礼教所压制的年轻人,其实对爱情也是很期待的。他们虽然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自觉,却也很真实的抒发这自己的感情。所以……男人可以纳妾。也许,这就是这种不平等社会对于女人所造成的悲剧。
刘七巧低着头,就着书案一旁的墩子坐了下来,脸上依然有着比朝霞更鲜艳的颜色。她不想去bī杜若说任何的山盟海誓,她只想和杜若简简单单的谈一场恋爱,并且相信他值得让自己托付终身。
杜若看着刘七巧,心里也是忍不住的翻江倒海,他活到了二十岁,与药罐子相伴,身边的丫鬟们小心服侍,有的人甚至在他面前连用正常音量说话都没有试过。可是刘七巧是那么的真实,她生气、她欢笑、她发怒,每一张面孔都是那样的真实生动。身为大家族出身的杜若以前从不相信爱情,可此时,他却那么相信,这种给予他独一无二快乐的情怀,一定就是所谓的爱情。而只有刘七巧这个人,才能让他如此心乱如麻、心如鹿撞、心心念念、甚至心力jiāo瘁!
“少爷,外头有病人。”一句话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刘七巧从墩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架面前假装随意的翻了翻书道:“你快看病,我在这里看会儿书。”
杜若淡淡的笑了笑,走到书桌前坐下,对外头道:“你喊病人进来吧。”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少妇打扮的人,脸上带着菜色,见了杜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以前常给她看病的陈大夫是个老头,她也不用避嫌,怎么今天来了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公子哥,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病呢。
“大嫂,你哪里不舒服?”杜若温和的问道。
可是那大婶依旧低着头,拧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刘七巧见状,便转身过来劝慰道:“这位大嫂,我们家少爷可是太医院的太医,给那些宫里的贵人都看过病的,那些宫里的贵人有什么病也得老老实实的跟我家少爷说,你呀,放一百个心,他是个大夫,别瞧他长的好看些,老了还不是一样的么,大嫂你就当他是个寻常大夫便好。”
杜若见刘七巧这样说自己,不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两人对视一笑。
那位大嫂听了刘七巧的话,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后才拘谨的开口道:“这几日下面有些不gān净,白日里走路有些痒,上次陈大夫配的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再拿一些。”
杜若听她说完,先是示意她伸出手来,靠在药枕上把脉,又看了看舌苔,问了她一下癸水是否准时,然后低着头开始写药方。
“这是我帮你新配的药方,回家熬好了,每日用药汤清洗,大约七八天就好了,但是这中间不可再有房事。”
那大嫂道了一声谢,接过药方脸色红红的就走了。刘七巧心里还是很同情古代的妇女的,来癸水没卫生巾;XXOO没有避孕套,下面那么娇贵的地方,这几年用下来,难免就落下一些病来。
接下去又是几个病人进来,看的都不是妇科病,都是一些正常的风寒啊、腰肌劳损啊、头痛啊,于是刘七巧又见识了一把杜若针灸的功夫,心里把杜若好好的佩服了一番。半天下来,七八个病人都已经看过了。
杜若看病很细心,望闻问切,一项都不少。而且他很懂斟酌药柴,能用一般药柴治好的,绝对不会用特别贵的。这些是刘七巧出门见掌柜的抓药的时候看出来的。
“这边的老百姓大多都是王公贵府的下人,也没多少钱,讨生活不容易,所以用普通一点的药材也不打紧,一样能治好病。”杜若听刘七巧问起来,便这么说道。
刘七巧点点头,越发觉得杜若顺眼了起来。接下去杜若就开始给刘七巧说起家里的生意。宝善堂在京城一共五家店,朱雀大街那家是当仁不让的旗舰店,其他几家都是分号。在金陵也有三家,然后金陵周围的临安、也有,再有就是几个省的省会城市,也各开有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