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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卿艰涩地问,“在你的梦里,我小姑姑到底去了哪里?”
宿雾叹息,“我记不太清楚梦里的细节,我只知道她就死在了人防通道里,是被人头巨蛛拖走的。她的灵魂不得安息,一直在通道里徘徊,寻找着出路。”
花树上的花瓣静静落下,四周太过安静,令谢长卿陷入泥淖一般不安。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寂寞的通道,看到了鬼魂般游dàng的小姑姑。
宿雾说:“我梦到你的小姑姑和薛美心的哥哥打赌,他们三个人必须晚上进去人防工程里,去通道尽头的指挥室的桌上拿一个防毒面具作为信物,再回到地面上。那是一个陷阱。通道里有着可怕的怪物蜘蛛,将他们三个人逐一猎杀。”
谢长卿摇头,“你根本不认识我小姑姑,她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为什么会梦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开始相信宿雾那个荒谬的梦境。
宿雾怔怔地看着谢长卿,“是啊,那只是一个荒谬的梦而已。”
时间和空间变得无序,生和死的界限消失。只是,她还是没能梦到雅原——
又或者她其实梦到过他,却自己忘记了。
chapter 19 旧楼凶怨
【暗影】
午间新闻报道:吴某离婚后独自带着半岁大的儿子生活,结识了男友阿qiáng。吴某和阿qiáng白天上班时,就在浴缸里铺上毯子,将儿子用布条绑在浴缸里。吴某始终没有给儿子取名字。
半年后,被当做宠物狗的儿子静静的死在了浴缸里。这幼小的生命没有婴儿chuáng没有玩具没有被爱过。泥潭一般绝望的人生很短暂。
没有邻居知道吴某儿子死亡的原因。谁会想到,那个文质彬彬的阿qiáng其实是一个懦弱bào躁很有nüè待习性的shòu类。
而对此无动于衷,甚至谦卑讨好的阿qiáng的吴某比凶手更该死。她没能保护她的儿子,她眼看着这鲜活幼小的生命在冷遇中逝去。
梅溪与吴某相反,她为了未曾谋面的的宝宝,愿意献出一切。她拥有挣扎但失败的人生。贫穷的童年,沉默的青chūn。遇到家明,她的人生突然有了起色,却因为家明要和别的女人订婚,陷入绝境。
梅溪爱着那个她和家明的宝宝,即使那个宝宝变成了怪物,她的爱也没有停止过。
中午的时候,梅溪坐在学校餐厅里吃炒饭的时候,看着餐厅天花板上悬挂着的电视机得知了吴某的故事,而下一条新闻报播的却是家明的死讯。
梅溪机械地咬着饭粒,思维冻结。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回响:家明……死了?家明……死了?
家明跪着死在了他的别墅,屋子宛如台风过境。他死前忏悔的到底是什么?
眼泪从梅溪的眼中涌出。她慢吞吞地就着泪水吃完了炒饭,蹒跚着离开。家明曾经很宠爱她,然后开始厌倦她,最后他不喜欢她了,但是还残留着一丝温情。他表达温情的方式就是给了她一笔学费当做分手费。
梅溪仓皇的走在校园里,寻找着僻静的地方,她站在旧楼楼道里哭出声来,心脏抽搐一般疼痛。
就在这个时候,梅溪听到重物坠落的声响。梅溪顺着老式水泥楼走到了楼上。蒙着厚厚灰尘的发huáng的窗户外,阳光照了进来。光柱里是飞舞的尘埃。
梅溪有些惶恐,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阿来到了医学实验旧楼的三楼!梅溪想起了她在楼下看到的谢莉的幻影。谢莉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十八年。
梅溪听到走廊尽头的屋子里传来了痛苦地呻吟。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廊尽头的门大开着,就像是鳄鱼张开的嘴。梅溪看着那扇门,她想转身就跑开,却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那间屋子里到底是谁在呻吟。
梅溪慢慢走了过去,仿佛却被蛊惑,她站在门口望了过去,空dàngdàng的房间地板上躺着一个女生,她不是幽灵,而是活物。
梅溪觉得女生的样子有些熟悉,她在校园里见过她几次。她似乎和宿雾一个班。
女生的衣服有些凌乱,腿上还有一条划痕,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