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被惊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梦里的绝望还没有消失,他又忍不住眼睛泛红,至此之后,他要学会坚qiáng,学会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看着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公孙明月从chuáng上爬起身,虽说睡了一觉,但是他还是觉得四肢无力,勉qiáng将门打开,却发现,展培正坐在门边打盹儿。
他上前轻轻地推他,并轻声唤道:“展培,展培。”
展培听到叫声,立刻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公孙明月,开心地说道:“公孙大哥你醒啦,真是太好了,我给你准备了洗澡水,还有吃的,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先洗澡。”公孙明月感动地看着展培,笑着说道。
展培一个跃起就到了数步之外,他边跑边叫道:“我现在马上就去准备。”
公孙明月直起身子,看着展培蹦蹦跳跳地背影,摇摇头,转身走进屋内。
当他刚在桌边坐定,琰喜就来到房间,看到公孙明月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心里有些不忍,自己是来点醒他的,到时候会不会对他更残忍。
“公孙明月。”琰喜小声的说着走进屋。
听到琰喜的声音,公孙明月并未起身,而是淡淡地说道:“来,陪我喝杯茶。”
琰喜坐到他面前,声音有些哽咽道:“其实我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虽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出来。”公孙明月没有抬头看他,而是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杯冷水。
“这个,虽然我说的也许不中听,但是,公孙明月我希望你明白,这些切都是为你好。”琰喜抬头盯着他苍白的脸,还有眼角残留的淡淡红色。
“我知道。”公孙明月抬起头,眼里一片平静,“说吧。”
“不管你跟庞策这段时间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惊心动魄,我都希望你明白,他想的,你想的,这都是不可能的。”琰喜转过头,不再看他,“这应该不用我明说,公孙明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公孙明月苍白的脸上突然染上淡淡的红霞,他不知道琰喜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自己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吗?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在抗拒不是吗?但是……。
庞策是他父母唯一的儿子,他们又怎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为断袖之人,否则难道就任由庞家就这样断在了庞策的手里吗?娶妻生子对他而言是必然的,不管他愿不愿意,这都是必须去做的事情,他和他又怎会在一起,更何况现在他还生死不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公孙明月,你要明白,现在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琰喜见公孙明月一直默默无语,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平静地说,“庞策不重要,你我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做好你的礼部侍郎,如何对天下黎民百姓和皇上jiāo代。”
“我知道。”公孙明月轻轻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么你就振作jīng神,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能倒下。”琰喜突然转过身,看见到哀怨的眼神,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憔悴的人,这段时间到底都经历过什么,但是他却清楚的记得当初他母亲离世时,也没见他如此失魂落魄过。
琰喜话音刚落,展培就蹦跳着跑进屋内,高声说道:“公孙大哥,洗澡水准备好了。”突然看到一旁的琰喜,他不由停下脚步,拉着琰喜说道,“琰大哥,你也在这里啊?”
“洗好澡,吃过饭之后,我们好好将案情理一理,希望能尽快破案,耽误了这么久,我们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可以耽误了。”琰喜没有理会展培,而是转头准备离开房间,只是刚刚踏出房门,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于是停住脚步说道,“过会儿来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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