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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还残留着原主的情感,还是被刘四喜看似施舍、却还藏着深深担忧的眼神感动,刘双喜觉得眼眶有点发热。
想当初在刘府时,因为大夫人从中教唆,刘双喜和刘四喜都是互看不顺眼,见了面就掐,想不到此时刘四喜只有两个巴掌大的饼竟然还能分她一个,果然离开了刘家,熊孩都懂事了。
“你比我大,这块大些的给你,快点吃,可别真给饿死了。”刘四喜将一块饼塞到刘双喜的手里,一面催着刘双喜快吃,一面láng吞虎咽地把另一块饼塞进嘴里。
“你回来时看到谁了没?”刘双喜接过饼貌似无意地问道。
刘四喜的目光瞬间有些呆滞,之后垂着头道:“我以为你死了,虽然听她们是要来害你和我的,可我怕她们也要把我弄死,就没敢过来,幸好你没死,要不往后就要剩我一个人了。”
着,刘四喜的鼻就一抽一抽的,像是极力要把流出来的鼻涕吸回去。
知道刘四喜是把自己当成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才会为她还活着而高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时代里,他又何尝不是刘双喜唯一的亲人呢?
刘双喜伸手拍了拍刘四喜的肩头,“男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不就是饿了几天肚,往后跟着姐有你好吃好喝的。”
刘四喜抬头瞪着刘双喜,更用力地吸了吸鼻,“谁哭了来着?我这是冻的,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冷,郑三娘家的包有多沉,我扛了半天的包,差点没冻死我。”
刘双喜也不拆穿他,咬了口gān硬的饼,虽然是刚出锅不久,还带着点点温热,可这口感也不敢恭维,咽一口都拉嗓,可这是救命的饼,刘双喜还是艰难地咽了下去,噎的眼泪都要淌出来了。
见刘双喜眼里含着两泡泪,刘四喜对刘双喜道:“哭啥哭啊,不就是没有烀肘吃了?粗粮饼不顶饿咋的?等你病好了,一身力气也不能làng费了,跟我去郑三娘家扛包,一口饭总混得上吧?开chūn了把地一种,没肘吃也饿不死你!”
刘双喜知道刘四喜是误会自己了,费力地把粗粮饼咽下去,对刘四喜道:“就住这破房,你还想活到开chūn?没准哪天夜里睡一觉就醒不过来了。我看那地也别留着开chūn种了,赶紧卖了把房修一修。”
刘四喜不乐意了,“把地卖了咱俩往后吃啥?”
“你不也了我有一身力气不能làng费了,等我把病养好,就是去给郑三娘扛包也饿不死你!”
刘四喜听了用力把被的胖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瞪大,看了看真是没法住人的房,最后一咬牙,“成,就听你的,你可不能把地卖了就丢下我跑了!”
真是个没安全感的孩!刘双喜眨着眼,“还用你?往后我还得跟你相依为命呢。”
“怪不正经的,我去郑三娘家做事了。”刘四喜扭捏地红了脸,'咚咚咚'地跑出去,震的地面微微颤动,窗棂都晃了几晃。
刘双喜叹口气,这破房不修一修真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肚里的粗粮饼消化了一阵,刘双喜身上也有了些力气,虽还不能像从前一样举个几百斤,走到隔壁郑三娘家却不是问题。
刘双喜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也不知是大夫人看不上她这身衣服,还是觉得她这尺寸就是扒下来也没人能穿,倒是让她把这身上等绸料的衣服穿了出来。
可这衣服好是好,穿在身上一点都不挡风,而原主因为胖里面的棉絮都没让加多少,单薄的夹袄穿在身上,压根就抵挡不住呼啸的北方。
只几步路来到郑三娘家,刘双喜已经冻得脸色发紫,好在吃了饼身上也不那么虚了。
郑三娘见了用她特有的大嗓门道:“哟,这不是刘家的二姐,咋有闲心到我家来串门了?”
郑三娘开着梅西镇上唯一一家米粮铺,算不上家财万贯也是有资产,只可怜年轻轻的就死了男人,连个孩都没留下。如今才二十七、八岁,却守了有十年的寡,表面看似风光,夜静难寐时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蓝色第一次在阿里发文,喜欢种田文的亲亲们要蓝色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