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桐追下去一个楼层,确认追不上了,又喘着粗气上了楼。
“臭姜鹏,跑那么快。”姜桐嘀咕着开门进去。
按理说,姜鹏下楼,他是应该听到脚步声的,为什么刚才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呢?姜桐暗自纳闷。
算了,小美的事等晚上回来再和他说吧。
不想刚将门关上,就撞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姜桐本来就在疑神疑鬼,这下可好,当即大叫一声:“啊!”
灰色影子在姜桐面前定住了,是一个人。
他们的房东。房东也住这儿,该房东常年往返于学校和这里,两点一线,几乎从来没有其他的社jiāo活动。他也算是姜桐的同学,虽然他很少去上课——叶染。
“你怎么了?”叶染问。
姜桐觉得今天真是神奇,叶染竟然开口说话了。要知道,他最初租下这房子的时候,一度以为叶染是个哑巴!
“我、我没什么,你要出门?”姜桐总不能说我以为你是鬼,吓我一跳吧。
“嗯。”
“那晚上回来吗?我是说用给你留门吗?”
“不用。”
“噢。”姜桐点点头,叶染自顾自的换鞋。
姜桐觉得今天的事透着邪性,千年宅男,连课都不愿意去上的叶染,竟然要夜不归宿了。
叶染虽说平时也像一道灰白的影子,细瘦得不行,甚至比他还要瘦上几分。他是不显肉,而叶染则是gān瘦。
但今天,他好像更憔悴苍白了,虽然现在和你说着话,却仿佛下一刻就能晕倒似的。
“你没事吧?”姜桐有点担心。
叶染刚换好鞋,显然是愣了一下,才说:“没事。”
他嘴角牵起,似乎是想做出一个笑容。
叶染走后,陈白躺在沙发上,吃快要融化的可爱多。
叶染的房子三室两厅,宽敞的很,叶染住一室,几乎从不出他的房间;姜桐和姜鹏霸占了一室一厅。
剩下的卧室也可以租出去,但一直没人来租。偶尔有问的,也都被价格劝退。
叶染要的房租实在太低了,低到令人不敢相信,进而联想到凶宅一类的传闻。但姜桐是个在马克思无神论的科学教育下长大的,才不会往那方面想。
转天,吴刚兴冲冲地找姜桐,却发现他正躺在自家挂水。
“兄弟,咋啦?”正是中午,吴刚从外面进来,一身热汗,手里还拿着半个西瓜。
姜桐半倚在chuáng上,看到了吴刚,指向门外:“要吃出去吃,别在我面前,我受不了这气。”
吴刚不解,望向旁边的人工风扇姜鹏。
姜鹏解释,自己这位哥哥昨天吃了两支可爱多,今天急性肠胃炎点滴吃药,最近忌口,吃不了西瓜。
吴刚听完,笑得贱兮兮,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姜桐更看不了了,对姜鹏说:“把这个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吴刚赶忙堆笑:“兄弟,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你哪错了?”
“我错在、我错就错在,哎呦喂,我错哪了我?”
“姜鹏,说给他听。”姜桐颐指气使。
“你错在不该在他生病的时候,带着他不能吃的西瓜来看他,不知者不罪,此条可过。明知他是病人,吃不了西瓜心情不好,还在他面前大笑,惹他生气,此条不可赦。”
姜鹏对着吴刚机械地说完了,转头问姜桐:“我说得怎么样?”
姜桐摸了摸自家弟弟的头,是松松的大波làng,摸上去却很坚硬,手感不错:“好极。”
“好好好,我没你的好弟弟,我认输,成不成?”吴刚做投降状,顺便感叹,这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
“有何事奏?”
终于不用被大刑伺候,吴刚觉得自己如果在宫斗剧中,应该已经升了一个位份。
“禀老佛爷,奴才在公告栏上发现今天下午音乐厅有一舞会,邀请学生gān部参加。奴才想着和老佛爷一起去拓展人脉,让更多的人拜倒在您的石榴、哦不,牛仔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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