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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医悠悠道:“心病啊。”
“心病也赶紧治了。”
“治不了。”
“你这庸医。”
“哎呀呀,包菜姑娘这是诽谤你知道吗?”
“闭嘴,不许叫我包菜姑娘。”
两人就在他面前吵吵闹闹,向来喜欢清静的墨白听着,忽然也生出一点羡慕来。他想起喜喜在身边的时候,也总是叽叽喳喳的,像只百灵鸟,每时每刻都jīng神满满,像不知疲倦。
哪怕是心穿了个dòng,手脚受伤被挂在树枝上,她也要跟自己开玩笑。
可那日她一人下山离去时,背影分明那样落寞和疲惫。
怀中的兔子似乎也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在宽袍里转了个身,抱着胡萝卜发呆。
墨白抚着兔子脑袋,静静思索,说道:“它说它想回家了。”
正闹腾得欢的两人一齐停嘴,转而看向他:“嗯?”
墨白站起身,认真地道:“我得送它回家。”
说罢,竹林掀起疾风,那黑白人转眼就在眼前消失了,卷起的竹叶扑腾几圈飘落,看得白烟一愣一愣的,说道:“我要不要带着护卫队跟着老大呢……”
宋神医笑笑:“别跟了。跟了,他就是城主;不跟,他就是个去追求意中人的普通人。这大概就是反省出来的一种决定吧。”
白烟也笑了笑:“好吧。不过老大也真是,明明是自己想去见云姑娘,非得找兔子做借口。”说着,她把那捣药罐拿了过来,还将石杵抢了来,“手无缚jī之力的庸医,这个我来,快去给我泡茶。”
宋神医笑笑起身,走了两步又问道:“午饭在这儿吃?”
“好啊,我要吃炒鸭蛋。”
“嗯,还有你最喜欢吃的笋焖jī。”
……
晨曦普照,秋时的早晨微有凉风,拂在面上却不觉寒冷,恰到好处的天气,让人感觉舒服。
喜喜吃完早饭从院子往前堂走去,慢吞吞地走,chuī着风惬意极了。到了前堂打开大门,正搬着木板,旁边米店大婶就嚷了:“我说喜喜啊,你家耗子又来我家偷吃了,你就不管管?”
喜喜转身,瞧着身体短圆似田螺的大婶,一脸无辜:“婶婶啊,一条街上耗子那么多,您怎么就确定是我家的?”
胖婶瞪眼:“我就是瞧见耗子钻进你家狗dòng里了,我不管啊,我家粮食要是再不见了,我就找你赔。”
来者气势汹汹,喜喜赔笑道:“好好,抱歉了婶婶。”
胖婶重重哼了一声,拿着扫把扫门前的脏东西,她的门前是gān净了,可却将垃圾都扫到了喜喜门前。
喜喜不气不恼,将垃圾扫走,迎着明媚朝阳开店,守着冷清的祖业,泡了一壶茶。
喝着喝着,她就想她家兔爷了。
都快两个月了,那只熊猫竟然不念在旧情上把她的兔爷还给她,那包菜姑娘还来信跟自己说兔爷吃太多迟早要把它炖了还债,墨城里果然都是坏人。
喜喜晃着摇椅,也学着胖婶重重哼了一声。
——不开心。
夜幕一落,喜喜就关了店门,拿着油灯去家里四处找老鼠,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一只,怕是只有地窖有了。
她拿着老鼠笼子进地窖,放好肉丢进去,随后关上暗门回去睡觉。
半夜听见老鼠吱吱乱叫声,她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穿好衣服去地窖查看,果然看见两只老鼠在笼子里。她心满意足拿起,出了地窖,爬上院子里的墙,小心翼翼地顺着墙走到胖婶家矮屋前。她爬上屋顶,找到胖婶住的房间,轻轻揭开两块瓦片,然后把老鼠倒了进去。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