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掰开她的手指:“自古不斩来使。”
喜喜哭泣:“天天吃番薯我都快要变成番薯了,而且顿顿吃烤番薯你知道有多不好吗?我都……”
她还没说完,鼻腔一热,流鼻血了……
墨白抓了袖子给她捂住:“今天出门,去镇上吃白米饭。”
喜喜嫣然一笑:“好啊。”
等她止住鼻血,墨白就带着她去小镇了。两人吃喝玩乐了半天还买了锅碗瓢盆外加一袋米,还有一筐胡萝卜。回来的时候兔爷就趴在胡萝卜上面,到了山庄也不下来,墨白就连筐带兔一起抱了进来。
喜喜送了些米粮到彭秀那儿,这还是两人四天以来头一回见面。
彭秀面上已经不见那日的激动,神色平静,见她送米粮来,还跟她道谢。
喜喜临走前又道:“申屠前辈已经在路上了。”
提及申屠定,彭秀脸上才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jīng神气:“老身知道了。”
等他们的米粮吃去一半,申屠定也终于赶到了。
喜喜听见敲门声跑去开门时,看见他身后没有跟着人,就他一人前来,心下也明白了,申屠定是真的只想和彭秀解开误会,但未来也不会有太多瓜葛,所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笑脸相迎:“彭前辈就在里面等您。”
话音一落,申屠定万分感慨。自从她启程去方城后,他就夜不能寐。后来听说雨楼追杀墨白,他还诧异,以为是彭秀怨恨他到这种地步,不听来者解释。后来知道不是,他才放下心来。但又觉得,自己和彭秀和解无望。没想到就在他已经失望的时候,却收到了彭秀要相见的信。
一收到信,他就快马加鞭赶来,路上也没有半分耽搁。
他毕竟已经年迈,赶路前来,人也憔悴了许多,不像上次喜喜见到他的时候jīng神,而且显得很疲惫。
申屠定只是随她进去时稍微整理了下自己,没有太过在意。
喜喜领他到了一座小楼前,就让他等在那儿,自己上去敲门。
“前辈,申屠前辈来了。”
屋里寂静无声,一会儿才有脚步声过来。房门一开,彭秀迎着午后阳光,将身影都衬托得高大了几分:“他终于来了……”
墨白也听见了动静,过来找喜喜,在楼下草坪见到了申屠定,微微点头,就上楼去了。他对彭秀始终是不太放心,综合她以往所作所为,如果不是事起妙手空空,他也不愿喜喜和彭秀有瓜葛。
彭秀听见楼梯声响,往那儿看去,见是墨白,便道:“我想请申屠定去后山一聚,老身先过去,劳烦你们带他过去。”
墨白点头。
彭秀默然片刻,又道:“我和他如今地位尴尬,终究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可否请墨城主的暗卫不要跟来。”
墨白说道:“我在哪里他们就会跟到哪里,你和申屠定说话,我和喜喜不会跟过去。”
“不行……”彭秀皱眉,“这样尴尬的事,怎么可以没有外人,而且云姑娘最清楚这件事,我想,她来做个搭桥和解人,远比我们尴尬相对得好。”
这件事也不是没有道理,墨白默许了。
“云姑娘要随我们去,墨城主肯定不会离开,可是你一跟来,那些暗卫也会随着前来。”
“他们绝不会乱说话,前辈可以放心。”
彭秀摇头,面露难色,没有再要求,但也没有退步。倒是申屠定在下面听见了,高声道:“还望墨城主看在当日风楼相救的分上可以成全。”
墨白长眉又习惯性挑起,这才道:“好,我让他们留守山庄外面。”
“彭秀感激不尽。”她又道,“我先行一步,劳烦墨城主和云姑娘安排。”
墨白见她转而往廊道另一边出口走去,若有所思,这才和喜喜一起下去见申屠定。
申屠定刚才已听见他们说话,这会儿见他们下来,还是往他们身后看了看,果真没有看见彭秀。
喜喜说道:“彭前辈在后面等您。”
说完喜喜就在前面带路,申屠定跟在她后面走,思绪复杂,腹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一路,他也没有想到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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