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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月兰点点头,他便续道:“听说他是除我们之外第一个入‘人’之试的,只是一直到如今,也未曾见他的人。”
宋清也是个热心肠的少年,因着那晚的缘分将这几人都当做朋友,因此也很是关心几人情况,在安月兰睡着的时候迟迟不见边疏墨,便向后来的祁观晏问了下情况。
安月兰将之前脑内的纷纷杂杂暂压一旁,捋了捋宋清的话。
这样说来的话,那人是被前尘往事困住了?
心里有些唏嘘,看他之前那般迫切的想要结jiāo阮云何,还以为可能因为能力泛泛,在得知他实力不俗之后,安月兰倒是看不懂这个人了。
垂头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é,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连身旁的宋清与飞凰二人也纷纷屏息,安月兰诧异抬头,便看到长廊尽头的石阶上,缓缓走上来一人。
少年鬓发微散,长剑倒提,头微微垂着,掩了一双锐利鹰眸,只能看见入鬓剑眉,透着浓重的沉郁气息。教安月兰瞧得心头一跳。
“边疏墨……”飞凰懵然道了一句,如投入镜湖的一颗石子,长廊内死一样的沉寂顷刻被打破,少年们纷纷攘攘的,又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边疏墨逆着光,径直往他们这处行来,抬头的那一瞬间,安月兰正好被剑光晃了眼,于是那双锐利眸子看起来,仿佛变成了纯黑色。
正文 第六十二章桃李不言
那人一身的煞气隔得老远安月兰都能感觉得到,宋清也蹙了蹙眉头,小声道了一句:“好重的戾气。”
可是等到他走到近前,那一身的肃杀yīn郁又都收敛了个gāngān净净,随手挽了个剑花收剑归鞘,施施然朝几人见了个礼,又成了那个杂糅了世俗与书生气的少年人。
安月兰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看了又看,那人一脸平静自如,与方才判若两人,若不是三人都感觉到了,她险些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可是边疏墨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礼节性的见了礼之后便又扎进了阮素心那堆人里客套,完毕后便选了处空处抱剑而坐,闭目养神,面上的疲态遮掩不住,仿佛经过一场鏖战披荆斩棘才过来的。
他性子让人捉摸不定,与众人都不算太过亲近,他们自也不好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了一阵,到底没有上前攀谈。
宋清忍不住小声向飞凰问道:“你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飞凰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收的太快,我没来的及探查。”
“没来得及?”
“你当我是鉴别属性的法器呢?”飞凰没好气的瞪了宋清一眼,“哪会有看到个人就去探查人家根骨和灵力的,而且他方才那股戾气也不过出现了一瞬,眨眼就消失了。”
宋清恍悟般点点头,摸着下巴思索道:“能够这样收放自如,看来除了法力不俗之外,心力也够坚忍,没有被戾气主导头脑。啧,只是他那股子戾气究竟从哪儿来的呀?费解,经常这样容易走火入魔的吧?”
听着这些,安月兰视线从假寐的边疏墨身上移开,转向石阶之下、隐在云雾之外的“五行三才”试炼之地。
边疏墨在“人”之试一困便是数个时辰,想来,怕是被那里映she的前尘往事影响了心绪吧。
十六七岁的蕲州边家的公子哥,也有让他癫狂的过往吗?
想想方才那一场似梦非梦的会面,自己的残魂风兰每一句话都在敲扣着她脑中的弦,让她不由得对身边所有反常的事情都加倍关注。
风兰话未能说尽,她连风兰口中的那个“他”是谁都不知道,从哪儿防范?一想到会牵涉到明亦尘,她便觉得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撞得心头闷痛。
没有让他们再等太久,一刻钟后,长廊内侧山竹忽而自动往两侧移开,化作一扇硕大dòng门,连接着一条白玉长阶,氤氲着缕缕云雾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彷如一条登天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