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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她取药的时候,并不知道谢秋溯在这儿吧?怕是看见自己没有按时去拿,便想着给自己送过来。
安月兰眨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看少女耳垂飞霞,连忙接过来,眉眼一弯,笑道:“谢谢师姐。”
“谁是你师姐!”
瓷碗温热,显然已经在风中冷了好一会儿了,从谢秋溯的房间再到此处,倒也真是“顺便”。
轻鸢呀,真是一个比她酿造的果酒还要甜的女孩子。
安月兰捧着碗啜饮,小口小口的,明亦尘抬眸看了眼,像只小松鼠。
笑着摇了摇头,又复低头看向手中书简。
书简并非魔界的编年史书,记录下的魔界之事粗略不详,只一两句涉及魔界过往,其中提到了原生魔界的覆灭,也不过一笔带过。
如谢秋溯所说,厉桓池堕魔后,搅乱魔界,弑杀魔尊,取而代之。
只有一点,是谢秋溯未曾提及的——魔尊遗孤。
书简所载,原本的魔尊有一个孩子,祸乱后不知所踪,关于这个孩子的种种,也没有任何记录,只猜测似的给了个或已身死魂销的论断。
安月兰看见了,有些不忍的轻声叹道:“挺可怜的。”
明亦尘看着她脸上的同情神色,终究还是将那句“这是魔界少主”吞回了肚子里。
他不觉得在权位更替中或许已经殒命的魔界少主有何可怜,却也不想将自己的思想qiáng加给安月兰。
明亦尘卷了书简塞到乾坤袋里,那头谢秋溯终于苦着一张脸喝完了最后一口药,不计形象的吐着舌头试图缓解满嘴苦涩,轻鸢便熟练的丢了颗什么东西入他嘴里,他便囫囵嚼起来。
而后,坐在一旁看着的两人,便十分清楚的看见谢秋溯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在脸上,整张脸又重新皱在了一处,比之方才更甚,不敢置信的望着轻鸢。
“呸呸呸……”谢秋溯吐出刚刚嚼碎的一颗被绿色汁液浸染透的糖豆,手忙脚乱的拎起桌上茶壶往嘴里倒着茶水,安月兰虽然不知道那绿色的是什么,但从刺鼻的苦涩味道和谢秋溯的反应来看,也不会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不禁失笑。
“轻鸢……你……你这是要弑师啊。”
“哼,让你乱跑。”
轻鸢头一扬,收拾了托盘药碗,扭身便走,却被谢秋溯叫住了。
“轻鸢。”
他正色之时,轻鸢向来是不会使性子的,因此立即停了下来,回身疑惑的望着他,不想谢秋溯说出的请托,却撩得她心头火起。
他说:“我不日便会闭关,你师妹修习之事,你多担待。”
轻鸢听着,默然瞪视着,缓缓瞥向一旁一脸无辜貌的安月兰,心中涌起的委屈压抑不住,染红了双眼。
他说过只有自己一个徒弟的,如今收了也便算了,还让自己来教?
“你把我丢山上一年半载不闻不问都无妨,那么闭关个一年半载再来教你的新徒弟又有什么关系?”
轻鸢冷冷哼了一声,扭身就走,心中憋闷无处可泄,恼怒之下,一掌拍向紧闭房门,谢秋溯心虚的面色突然转成惊色,却来不及阻止。
门板应声碎裂,空dòng的门外,月色清寒,冷艳幽光微闪,化去了轻鸢法力余韵。
轻鸢见这一闪而过的异色一愣,并指试探戳向门口,未及出手,谢秋溯已然赶上来按下了她的动作。
轻鸢抬眸,正对上谢秋溯闪躲神色,于是这试与不试,也便不重要了,冷笑道:“哼,好啊,对你的小徒弟,真好。自己教吧!”
愤愤然甩袖离去,寂静的夜里远远的,传来瓷器碎裂的动静,谢秋溯连忙追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月兰满心懵然,不安的看向明亦尘,“我……”
“你没做错什么,别自责。”明亦尘挥袖将房门恢复原貌,温言安抚着。
“师姐她怎么了?”安月兰知道谢秋溯新收徒弟是轻鸢逆鳞,可刚刚离去时的话却教她分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