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溯之前教她净化草人时并没有说什么术法秘咒,只是提醒她去找风兰在四明山将她带出幻境时的感觉,循此入手。
谢秋溯知道风兰已经足够令安月兰震惊了,可是他竟然还知道风兰带她出幻境,心中疑窦重重,却因为波折跌生一直找不到机会去问,面对明亦尘的问题,只得敷衍答道:“借了金鳞之力。”
明亦尘无奈失笑,他问的是缘何会此法,可不是为什么会有这股灵力,安月兰借用的灵力,他是熟悉的,可见她坐立难安的模样,明亦尘实在不忍继续追问,一笑了之。
安月兰却突然发现了另一件事情,讶异道:“等等,大师兄你……你知道平安符里是什么?”
“知道。”明亦尘眉眼一弯,“能让你心安并非坏事。”
说完,留下一脸震惊的安月兰在原地,起身去探看谢秋溯的情况。
他……他一开始就知道!
自己当时还说什么父亲保佑的鬼话,是了她怎么忘了,自己是在他眼前用过金鳞的!
安月兰捂着羞红的脸,恨不得钻入地dòng里去。
“累得师叔再次受伤,弟子惭愧。”
明亦尘满面愧色,深深鞠了一躬,谢秋溯睁开眼,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是替我挡了一击才会受伤,怎么还成你连累我了,挤兑我?”
“不是……弟子不敢!混沌之时伤了师叔,弟子有罪。”
“准备折腰谢罪不成?得了,你受伤因我而起,伤我非你本意,何罪之有?别自责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费神呢。”
谢秋溯搭手止住他再次躬身的打算,从凳子上跳下来,“厉桓池闯玄清宫,为何去找了阮素心?我记得她是同你们一路到四明山的吧?她也去过千魔dòng?”
明亦尘点了点头,“厉桓池这次找来我才想起来,当时在千魔dòng里,他似乎对阮素心很是执着。”
谢秋溯摩挲着下巴,古怪嘟囔:“难不成这家伙找错人了?”
“什么?”他声音太小,明亦尘没能听清。
谢秋溯忙道:“无事,只是觉得奇怪,厉桓池此人一生至今所历,说不凡却也简单,前几百年倾慕帝女,后一战获罪被罚,最终反出神界搅动风云,从未听说过,他和除了帝女及她周围其他的人之外,和旁人有过什么纠葛,阮素心此遭,可能是无妄之灾。”
“还有一个可能。”明亦尘微微一顿,看了眼安月兰,“师叔可知小师妹腕上的法器究竟是什么?”
听他此问,谢秋溯不免一惊,试探问道:“你知道?”
明亦尘见谢秋溯亦无答案,不免失望的摇了摇头,谢秋溯方松了口气。
四骨钱本不是什么不可言说之事,只是若是让明亦尘知道,却不太好,因为这东西,并不是谁都可以做的,折取灵骨磨铸法器,并非正道之途。
“弟子不知,只是,当初阮师妹在千魔dòng里……捡到过,我想厉桓池是不是将她当成了小师妹。”
嘁,果然是认错人了。
谢秋溯心中鄙视了一番厉桓池,放下一块悬于心头的巨石。
“将他注意力吸引走,倒也不是坏事。我会告知师兄让他护好阮素心的,她暂且便别出山了,在玄清宫里,厉桓池如今的身体,翻不出太大的làng。”
见明亦尘不说话,谢秋溯以为他担心会伤及阮素心,解释道:“你今日与他jiāo过手,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他伤重得很,是以伤了你之后都未敢停留,玄清宫上下戒备,又有你两位师叔坐镇,不会出事的。”谢秋溯挑了挑眉,续道:“更与你jiāo个底,你二师叔对这位阮姑娘可是极其看重,她根骨资质与暮景不相上下,如今暮景离山,她可是飞云峰如今极力培养的目标,以你师叔护犊子的性子,也断不会让她再出什么意外的。”
“等等,你们的意思是,厉桓池是来找我的?”
安月兰永远在后知后觉。
“他找我做什么?”
“是啊,找你做什么。”谢秋溯笑着反问,安月兰急道:“师父你别闹,厉桓池当真是要寻我?为何?”
谢秋溯耸肩:“只是我的猜想,你别放在心上。”而后在安月兰继续追问前拍了拍明亦尘,“别想了,难不成,你还能找出他来,解释一番这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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