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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jīng怪闻言眼中放出jīng光,纷纷拿着酒壶上来:“既然如此,小少主夫人一定得喝一杯了。”
安月兰无法推辞,且心头正有郁气,拿起酒壶就要喝,漱金却忽然奔上来制止道:“夫人喉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
“还没好?”厉桓池眼睛一眯,竟一脚向漱金踹过去,“没用的东西,不是吩咐了用最好的药,这么多天了为何还没好?”
漱金被他这大力一踹,歪倒在地上,胸口也隐隐地泛疼。她qiáng忍着泪意跪在地上道:“小少主,夫人伤得深,本就不是轻易好的。”
安月兰上前扶起漱金,狠瞪了厉桓池一眼。今天早晨他还来看过自己,知道自己脖上的伤还没好。这嫁衣的衣领也是他命人拿去改的,难道他忘了吗?
自那日妖化之后,他的性情比之从前,倒是更反复无常了。
云何瞥过安月兰的领口,他复看了一眼殿外,不动声色地未发一言,只默默看了厉月一眼。厉月皱着眉头,走上前去打圆场:“大喜的日子,这是做什么?月兰不能喝,你替她喝了吧。”
厉桓池将jīng怪手中的酒壶拿来一饮而尽,那些jīng怪本被这变故弄得发愣,这下又开始哄笑起来。
“一拜天地!”
高亢的唱声传来,安月兰随着厉桓池,机械地向着殿门的方向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厉月端坐于主位,看着厉桓池和安月兰,露出微微的笑意。
这一拜之后,就是夫妻jiāo拜了。
安月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她怎么能和这个人拜过夫妻?
“夫妻……”
话音未完,安月兰便将袖中的匕首拔出,猛刺而出。厉桓池本已做好躬身的动作,寒光投来,他眼睛一眯,便掰过安月兰的手腕。
“咣当”一下,安月兰的匕首掉在地上。她左脚一踢,便将匕首勾起,重落到了空着的另一只手上。
这动作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厉月自位上站起来,便是云何也没有料到安月兰要这么做。
“我并不亏欠你什么,你这妖孽。”
安月兰的声音自喉咙中发出,破碎沙哑。她将匕首刺进厉桓池的胸口,厉桓池却也不闪不避,任由她直直地刺进去,任鲜血汩汩流出。
“你为什么不躲?”安月兰仍攥着匕首的柄,有一瞬的难以置信。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就刺进厉桓池的胸膛里。
厉桓池的眸中有一抹绝望之色,他握着安月兰的手,后退几步,让那把匕首离开自己的胸口。血一下子溅出,溅在他和安月兰的脸上。他张狂地大笑起来,目中却全是痛色:“你以为单靠一把匕首就可以杀了我?原来你一直都想杀我。”
安月兰沉沉看着他,被他眼中的惊痛震慑,有一刻疑心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我在这匕首上淬了毒,是灭妖的罗刹毒。”
“你以为我只是普通的妖?”厉桓池发出一声冷笑,“我告诉过你,你忘了罢了。”
厉月听安月兰说她在匕首上淬了罗刹毒,惊怒道:“你如何得知的罗刹毒,你哪里来的罗刹毒?”她扑过来,一掌扇在安月兰脸上。安月兰并未躲避,脸上留下五道红痕。
厉月指着她厉声道:“你与玲珑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贱人。”
她忽想起什么,转头看着云何,眼中也蔓延而上一层绝望之色:“是你告诉她的?是你……”
梦醒,夜长,安月兰拥着棉被,一脸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