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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修意味深长的说完,站起身,临走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好自为之。
待公仪修摇头叹气的离开以后,公仪弘依然坐着那里,一动不动,仿若入定。
自刚才公仪修说完这番话时,他就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一件事情,或者确切说是一个围绕在他心头很久的问题。
之前他反复思考多遍,始终得不到答案。
……
难道说,真的是他太过偏执了吗?
他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了。
……
话说回来,公仪弘大婚原本有三日不用上早朝的福利恩惠,但他成亲第二日依然照常去上了早朝。因为此事,当时还被同僚津津乐道了一番,刘端亦是下朝后与他嘘寒问暖的问起。
一时没有想好措辞,公仪弘只得以朝事为重为由,胡乱搪塞了过去。
平静无波了不过几日,到后来,不知从哪里漏的风,一传十十传百,这些人总算都得知了一个喜闻乐道的消息——
公仪弘放着如花美眷置之不理,一门心思扑在了养花弄草上面。不仅如此,他还搬出了新房,独立门户。
新鲜!
大写的新鲜!
有人就不明白了。难道说,这新婚娇妻不得他的喜爱?
虽说两人是指腹为婚,再有公仪弘自身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可那刘女好歹也是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绝色美人。公仪弘再如何自命清高,也不至于嫌弃到连碰都不想碰一下吧。
还有,成婚之前明明听传言说两人缱绻羡爱,当时可是羡煞不少旁人。这好好的感情,怎么说凉就凉了呢?
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女子,就这么置在家中当摆设,不禁令人发指,扼腕痛心,喟然长叹——真是白瞎了。
人们无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惜无人敢带头张口去问。万一问到了最令男人颜面扫地一言难尽的话题,岂不就尴尬了不是?
是以截止到现在都无人知晓缘由,只是毫无根据可言的胡乱臆测。
可怜刘嫣到现在依旧还不知道公仪弘的所在居心。这几日她白天忙在尚衣局,入夜独守空房,虽然白天忙碌起来时能一定的起到减轻自己的疑神疑鬼,但也还是会偶尔走神,心不在焉。四下无人时,静下心,仍是会黯然神伤。
貌似大多时候她都处于安静的状态。可能也正是由于太过于安静,静的都有些让人心疼。
周围的人明里暗里的瞧着她,发现她也真是足够坚qiáng,竟然连新婚夜被夫君冷落了都无动于衷。若换作发生在她们的身上,指不定早就与对方大哭大闹三百回合了。
公仪修走后这几日都没再来找过公仪弘。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只能看他能不能领会参悟了。
而这段期间,公仪弘以取东西为由让陈信隔三差五的往回跑。每次陈信取回不大重要的物什回来上jiāo后,他都会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向他过问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刘嫣这时候在做什么。
打听到的基本都是写字作画,做做刺绣。总之总有事情可做,倒是不会闲着。
末了,公仪弘已经不满意或者说不满足只是叙述做什么事情了,问陈信:“神情如何?”
“平静如水。”
陈信顿了顿,答。
不知为何,听到这儿以后,公仪弘莫名感到有点闷闷不乐了。
“一点伤心难过的神色都不曾有过?”
他不甘心,再问。
陈信摇摇头。
公仪弘有点坐不住了。想到她居然对自己的冷落无动于衷,儒俊的脸上浮出一丝yīn郁之色。
看来,他之前再次小看了她。她的心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刚硬顽固。
而自她上次找他谈过以后,且不说没有找自己哭闹,就是询问起她院子里侍候的下人,一个个也都说从未见过她有过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情绪波动。
公仪弘的内心深处开始出现从未有过的迷茫。
他有一瞬间gān脆地想:那就耗着好了,看谁先动摇。
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公仪弘将自己的这种可笑想法,俨然已经从报复,变成了近乎赌气以及冷战一样幼稚的念头。
而自刘嫣上次找他谈过以后,公仪弘到现在的思绪都是混沌一片,根本已经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得到什么才肯罢休,到达何种目的,才是自己最终想要看到的结果。
陈信虽如实禀报,可心里却替他捉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