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篇(第2页)
huáng员因和李莺莺发生过一次荒唐之事后,到现在安分消停了许多,此后再也没去过乐馆不说,且整日不是将自己闷在家里,就是留住在宫厩,与马为乐。
纳李莺莺进门一事,虽出于不可推卸的责任生出过这个想法,但奈何王氏与其父夹在中间多加阻拦。huáng员受到百般阻挠,无奈之下,只得将为她赎身以及娶她过门的亲事暂且推迟一下。
刘宗一直不喜王氏嫌弃自己的眼神,现在有了俸禄,这次来本不想在他家蹭饭,主动与huáng员提出自己做东请客,去乐馆边听曲边续话。
一提乐馆,huáng员心肝一颤,哪敢和他同去。想到若被刘宗知道自己做下的好事,定让他失望透顶,恨透自己,于是借口今日刚刚自乐馆而回,实在没兴致去为由,胡乱搪塞了过去。
刘宗对他也是深信不疑,虽有些想念莺莺,但见他一副的确不想去的样子,也不能qiáng迫他,于是将一腔思念暂且压了下去,同他在家中简单的用了些饭,喝了些酒。
两人向来是无话不说,这段日子将刘宗憋的够呛,便将刘嫣和公仪弘之间的事也借酒发泄说了出来。
他是发泄够了,huáng员却是坐不住了。
huáng员之前听闻了两人之间还未同过房一事,听说公仪弘冷落她时,还感到十分惊讶。现在一听刘嫣从头到尾是被公仪弘所骗,huáng员心里怒意难平,更是疼惜刘嫣身陷囹圄,受他摆布控制。
“那畜牲不愿意和离,近来我得空去找过一次嫣儿,嫣儿说他日日来尚衣局,虽然没有闹事,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此事,确实需要想个主意才行。”
huáng员道。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不妨我和嫣儿做一出戏,气气那厮如何?”
刘宗好奇问:“怎么个做戏法?”
huáng员这般那般的娓娓道来,说的有声有色。刘宗听完细细一想,犹豫道:“那厮对我妹妹虚情假意,也不知道能不能气到他。”转念再想,“不过,即便没有感情,换谁应是也受不了这种羞rǔ,必会多少遭到打击。”
“那你的意思是……”
“不如这样好了,等我回去与嫣儿商量商量。她若同意的话,我们就这么做。”
huáng员应道:“也好,我随时等你消息。”
刘宗下来将huáng员的办法说给刘嫣听,刘嫣起先是吃惊的,但斟酌之后,觉得办法虽然可行,但担心会对huáng员不利。万一真的激怒到公仪弘,到时那就麻烦了,指不定会报复到huáng员头上。
这种事她没办法答应,与刘宗道:“我们不能牵累他。公仪弘既然可以丧心病狂到以骗婚方式报复我,想必什么事都gān的出来,万一害了huáng员,我们一辈子都心里难安了。”
“那要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么耗下去,最后吃亏的可是你啊!那厮以后可以再娶几房侧室小妾,你呢?你与他和离不成,等到人老珠huáng,孤苦伶仃一生?”
刘宗急道。积压了那么久的郁气,此时终于爆发出来了。
刘嫣安抚他道:“阿哥稍安勿躁,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还有什么好想的,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厮其实就是在耗你。你越是这样左右顾忌,他越是得意忘形。”
刘宗知道自己没控制住脾气,来之前其实也并不想bī她,但一见到她时,看着她日渐消瘦的面容,再想她有家不敢回,每天将就在尚衣局里住,让他心疼不已。摊上公仪弘这么个挨千刀的妹夫,真是气死他了。
先是奉御劝和,又是刘宗献计,刘嫣头有两个大,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错什么,让公仪弘将自己bī到这步田地。
沦落绝境,有时候都能想开许多事了。其实换一种角度想,跟他回去了又如何,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何况自己答应这门亲事之前,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吗?当时虽被他欺骗,浑然不知,可是冷静下来想想,自己若非爱他爱到深处,也不会轻易嫁给他。说到底,也是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而即便顺利和离,刘嫣暂时也无心与人恋爱成家了。这造成的伤害与yīn影,怕是短时间内愈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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