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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又流下来,她抓住胸前的黑色衬衣,紧紧攥着,心口抽痛,头也痛。终于,等到沁蓝打来电话。
她上不来,要她去接。可是,她不想让人看见沁蓝,因为那些人的冷嘲热讽会让她发火,一定会大闹金宇。到时候,他会为难。
一个人孤零零的捧着小纸箱,里面只放着她自已买来的一只蓝晶闹钟,一只她用了多年的那套宝蓝色咖啡用具,两支手感极好写的钢笔。剩下的,她都不想要,任他们要丢就丢吧!
她站在门口,朝隔壁办公室望了一眼,门半掩着,她却仍是看不见他。凄然一笑,泪珠儿成串的落。她转过身,慢慢往电梯走去。
华妤茜斜斜倚在墙边,冷冷的看着她,红艳的唇上挂着慵懒而得意的笑。
她没有理她,静静越过她,只听见背后冷冷的笑声,声音温软而甜腻。
“茉蔷姐,恭喜你啊,终于自由了!”
她脚步顿也未顿,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
“妤茜,我真佩服你的演技,一石二鸟的计策,只怕以你的智商,还想不出来吧!”
华妤茜一下子惊跳起来,爆怒的叫道:
“倪茉蔷,你一个金宇集团的内jian,有什么脸在这里说三道四。滚,快滚!”她尖厉的吼声,倒让她转过身来。
目光清洌,面如白雪,堪堪入目,竟是gān净得如同一泓清泉,让华妤茜显得愈发的污秽浊劣。
“妤茜,这个世上,真相不会永远掩盖,该真相大白的时候,它终究会还人一个公道。”
华妤茜气得浑身发抖,颤手指着她,却理屈词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看她按了指纹,走进电梯,直到数字慢慢变小,终于离开。
沁蓝在楼下等得快不耐烦,直到电梯下降到一,门叮的一声大打开来。走出摇摇欲坠的茉蔷。
“姐!你怎么了!”她吓得惊叫一声,丢了手中的车钥匙,险险将她虚软的身子搂进怀里。手上却没顾到那只小小的纸箱,里面的蓝晶闹钟和宝蓝色咖啡组一下子落下来,清脆得刺耳的碎裂声响,让她变了脸。
不好的预感,顿时像一张大网一样罩过来,她只觉漫天漫地的惊慌。
茉蔷已无多少意识,只是勉qiáng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喃喃的说:
“带我走!”低低的话,差点让沁蓝没有听清。前台的接待小姐跑过来,想是还没听说顶层已经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见茉蔷一晕,诚惶诚恐的帮着沁蓝将她扶到车里。
“白特助,需要我帮忙吗?”
沁蓝看了看那一地的瓷杯碎片,面上一冷,眼里涌起微微的水光,只说:
“谢谢,不用了,我带她走。”
关好车门,沁蓝红着眼,拨通了白臣宇的电话。
“大哥,你赶快回家吧,姐姐她————,她病了,在我车上,我,我马上带她回家。”她一下子呜咽的哭出来,捂着唇,眼泪不停的冒。她转过头去,看见后座上半躺着的茉蔷,已然是毫无知觉,面色青灰了。
不知道白臣宇说了什么,沁蓝挂断电话,车子像箭一样冲出去,不消片刻,已是淹没在如长龙一般的车流里。
白家人已然惊动。她的车子还未开到大门前,芷姨已经将门大打开,站在门前,焦急的张望。
见她的车子横冲直撞一般的冲进大门,随着刺耳的尖叫,急刹在别墅前的空地上。
白烨和白臣宇一前一后的从台阶上冲下来,沁蓝也下了车,打开后座的门,白烨弯身将她抱出来。心疼得直咬牙。
“她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是回倪家去祭拜父母了吗?怎么回来就病得这样厉害?
沁蓝眼眶发红,脚步匆匆的跟在白烨身后,说:
“我也不知道,我在天母跟朋友吃饭,就接到她的电话,叫我去接。也不说什么事,我去了,她一出电梯就晕倒了,手里捧着箱子,东西也全摔碎了,像是离了职。”
“离职?”白烨面色骤变,狠狠的咬了咬牙,蹦出这两个字,脚下的速度却是加快了,冲上楼,将她抱进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