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提可以,但是保不准别人不找上门来。哥,我今天可看到一个人。”
“谁呀?”
“姬冰儿。 ”
佩弘脸色大变,仿佛听到什么洪水猛shòu一般惊骇。
“姬家的姬冰儿吗?她回来做什么?”
佩晴耸了耸肩,说:
“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她这几年在德国被管得很严,没机会离开德国,这次回来是进公司学习,准备接手家里的生意,我想,她应该会找上你的。”
“找我?开什么玩笑,她找我做什么?”佩弘防备的瞪着佩晴,一脸愤怒。
“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说的是应该。说不定她已经放弃你了啊!gān嘛老往坏处想?”
佩弘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低低道:
“老天保佑,她把我忘了,把我忘了!”
天翼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好笑还是担忧。那姬冰儿怎么可能会忘了他?当年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的时候,就追他追得轰轰烈烈,偏偏姬家又跟罗家是世jiāo,虽然搬到德国后有好几年都没怎么联系,可必竟关系还是在的。姬冰儿怎么可能回台湾来不来找他?
“佩弘,你别担心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子墨,刚才我问过医生了,说天亮以后她能醒过来,就没有事了。 ”
佩弘点了点头,又扭头望着监护室里的子墨。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站着,我要进去陪她。”话音一落,他转身就往护士站跑。
佩晴觉得奇怪,忙追上去,问:
“嗳,你去哪儿啊?”
“问护士要灭菌服,我要进去陪她。”
“让他去吧,不让他守着,他是不会安心的。”天翼揽住佩晴的腰,轻声说道。
当象征白天的那一抹曙光亮起来的时候,子墨就醒了。他一夜没睡,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下巴是青青的胡渣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可他一看见子墨睁开眼睛,就激动得跟孩子似的。
“子墨,你怎么样?”
其实子墨根本连视线都还不甚清晰,只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焦急而又兴奋。因为背上有伤,所以她连呼吸极轻浅,又是趴着睡,只觉得难过。终于看见眼前晃动的人影,她努力扬起唇角,声音依旧是虚弱无力。
“我……我没事……”她看见他穿着无菌服,坐在那里,头上还戴着帽子。他从来对外型都十分注重,穿着打扮更是非挑剔二字不足以形容。别人哪里见过他这副滑稽的模样,一时间子墨忍不住,笑了一声,却牵动了伤口,疼得连眼泪直流。
佩弘差点没被她吓晕,二话不说连忙按了铃。在等医生的时候,子墨慢慢缓过劲来,吃力的对他说:
“把你吓坏了吧?”
佩弘握着她的手,只觉得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说:
“言子墨,你够胆,下次你再有胆给我试试看,居然敢给我挡子弹!”他到现在说起这句话来,声音都还在发抖。
子墨知道他吓坏了,虽然挨了一枪,伤口很痛,但是心里暖暖的,她微微扯开唇角,软声道:
“佩弘,我想喝水!”
果然,佩弘一下子就转移了注意力。他从没有照顾过重伤的病患,倒了水却不知如何喂,一时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护士和医生进来了,小护士拿了吸管给他。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动作,小护士俏皮的笑着说:
“言小姐可算醒了,罗先生,如果你还坐立不安,那咱们可都没有办法了哟!”
佩弘老脸一红,瞪了那小护士一眼,故作生气的道:
“要是她不醒,你们才要走路了吧?”
小护士抿嘴笑,不再说话了。倒是子墨拉了拉他的手,一脸窘意。
“那个,等一下你先出去好不好?”
佩弘莫名其妙。
“gān嘛叫我出去?”
子墨瞪着他,没有说话,苍白的脸颊上却似乎有了一点淡淡的粉红。小护士又笑起来。
“罗先生,我想她在害羞吧。”
佩弘更觉得摸不着头脑,看着他茫然的样子,连梁志方都笑起来。
“我看你还是出去吧,等一下我们要给她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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