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dàngdàng的房间只剩遆星河一个人,他忽而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死寂,而窗外的东方天空竟然那般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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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道德经》
作者有话要说:2016-07-25 21:53 校对
☆、信件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顿悟’,我想我那一刻可能就是顿悟了,”遆星河两手一摊,似在自问又似在问对面的三人,“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包房里面的光线有点暗,此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久散不去的茶香味,钟离和渊、北宫律还有叶阳茜同坐在一张松软的沙发上听面前的遆星河讲述他自己的故事,显然这是一个很长而且未完待续的故事。
“我坐在地上想了很久,原来,我对我自己一无所知。我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孤儿院,没有人领养我,从小到大也没有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有意避开我,不再联系我,他们好像都怕我,就跟袁医生和何警官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种种迹象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下定决心要查清楚,所以我找到了这里。”遆星河带着迷茫难解的目光看着面前听他倾诉的人,虽然万般无奈,却还是在最后给了大家一个乐观的苦笑。
北宫律似乎是有点同情这个人,便好意问他:“你为什么会查到这里?”
“我查我的资料,最远的从我进孤儿院的时候开始查起,一直到现在,在拼凑资料寻找答案的时候发现我自己的记忆居然是不完整的!”遆星河慢慢回忆着他口中所说的经过,惶惑无措的情绪在他心中逐渐上涨,漫入了目色之中,“我有很多东西都忘记了,因为我找出了我所有的日记!里面很多篇幅内容明明是我的笔迹,但是我根本回忆不起来我有写过这些东西。”
“你没有印象的那些日记里面都写了些什么?”钟离和渊问这话的时候,正看着手里沾了污血的贺卡,就是他叫北宫律jiāo给澹台涉的那张,现在已经让他用丝带重新系上了。
“林悦!”遆星河有力地说出了一个名字,这是一个人久困于迷途上终于找准了方向的激动,“里面写着我有一个叫做林悦的笔友,我还有她的□□、联系电话,甚至还有家庭地址,在漫长的年岁里,她经常出现在我的日记里面,但是我根本就找不到我们的信件!我甚至根本就记不起来有她这个人!”
对此半信半疑的北宫律说:“可是你找到的是叶阳茜的家!”
关于这一点,遆星河自己也很不解地说:“可是,日记里面说这就是林悦的地址啊!”
抱着靠枕的叶阳茜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坐直了说:“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遆星河期盼地问:“什么原因?”
“因为悦儿的妈妈会偷看她的信件!所以每次都是我替她收信。”叶阳茜点点头看着遆星河说,“没错了,我记得你,悦儿叫你‘星河’。”
这叫法很亲切,遆星河听到叶阳茜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暖意,似乎是一种被遗忘的熟悉感觉,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失落:“可是没有想到,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在后来的两年里,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日记里了……林悦到底是怎么死的?”
安静,大家出奇的安静,已经好一会儿了,遆星河看着对面的三个人,钟离和渊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沾血的贺卡,叶阳茜低着头几乎陷入沙发之中,手臂里的抱枕被挤压地变了形,北宫律似乎叹了一口气,关心地看了身边的叶阳茜一眼。屋子里面没有人回答他,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隐晦不语的神情,仿佛他们明明都知道答案,但是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谈论林悦的死亡,这似乎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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