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变,也不会变,前些天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我会好好对你,季澜…以前是我不好,从今以后,我都会好好待你。”
靳寒兜着他的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出这些承诺似的语句,季澜到底是大病初愈体力不支,这些话放到从前恐怕是能让他立刻嚎啕大哭,可此刻他却听得如梦似幻,目光涣散的眼眸飘忽了许久也没能聚焦到一处。
靳寒不急着让他卸下一切心防,更不指望自己能这么轻松的得到重头再来的机会,他吻了吻季澜的眉眼扶着他躺下,又抬手替他理了理脑袋上绕了好几圈的白纱布。
“再睡一觉,我们慢慢来,先把病养好,乖,我陪着你,再睡一觉。”
季澜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仍旧认为靳寒说得那些话只是自己的脑子糊涂不清醒的错觉,他晕乎乎的从chuáng上起来,早就饿瘪的肚子发出令人羞恼的抗议声,他局促的掀开被子想要离开,靳寒则抢先一步将他打横抱下了楼。
小米粥早就温在灶上准备妥当,季澜被靳一路寒抱去餐厅的凳子上,他呆滞的贴着椅背端正坐好,眨眼的功夫,靳寒又拿了双毛绒拖鞋过来,半跪在他脚边帮他穿上。
“靳先生——!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季澜清清楚楚的在自己脑子里听见了滚雷炸响的声音,他近乎惊恐的仓皇起身想要自己来穿,椅腿蹭过地方发出尖锐滑稽的响声,靳寒则攥着他的脚腕轻轻一捏示意他老实待着。
黎叔刚好端着米粥和小菜过来摆上,季澜局促得浑身僵硬,他使劲攥着袖口小声跟黎叔打过招呼,被靳寒套上拖鞋的脚则可怜兮兮的蜷在半空,连地都不敢落。
最终是靳寒再次捏着他的小腿让他安心把拖鞋踩去地上,季澜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屁股挪到椅面三分之一的位置,摆出了一个万分规矩的坐姿。
“张嘴,啊——张嘴,听话。”
靳寒对喂饭这点小事算得上勉qiáng可以驾驭,他用热帕子擦过手后才从黎叔那接来粥碗,温热的小米粥刚好是能入口的温度,他舀起一勺喂给小脸煞白的季澜,端着勺子的右手看起来比握枪的时候还要认真。
“我自己…靳先生,不用,我,我自己可以的,唔——”
季澜局促的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他还在迟疑要不要张嘴的时候靳寒就已经将勺子抵到了他唇边,他只能手忙脚乱的赶紧张口接下。
“你一直发烧,有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多吃一点,嘴长大一点,还是说,我像之前那样喂你比较好?”
靳寒的担心和体贴不假,借机耍流氓的意图也是真的,季澜心智稚嫩的那段时日总是不爱喝水,他便天天正大光明的按着他口对口的喂,他放下勺子扬起了半边眉毛,似乎是跃跃欲试,完全不顾黎叔还在边上。
季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了面颊,所有的局促不安尽数化成了羞臊,他攥着睡衣的袖口一个劲的摇头,许是被口对口那种奢侈万分的亲昵吸引走了一部分理智,他中途想入非非的停顿了片刻,但很快就面红耳赤的将红着脸摇头的动作继续了下去。
季澜乖乖喝光了一碗粥,直到被靳寒抱回楼上,脸上的红cháo也没消退gān净,再加上靳寒直接将他抱进了浴室,睡衣被脱下去的那一刻,季澜红得简直像是被煮熟了一样。
他发了几天烧,高烧退烧总是要出透汗的,刚才在楼下吃饭的时候他就闻到了自己身上已经有些许难闻的汗味了,他还想着要赶紧洗gān净,但是压根没想到一贯洁癖讲究的靳寒居然要帮他。
“我自己…我…靳先生——!”
热水浸透四肢,靳寒拥着他一同赤身luǒ体的坐进浴缸,季澜还想争取一个自己洗澡的机会,靳寒显然是不会同意,而且还抢在他开口要求之前,直接兜着他身前那根软趴趴的东西甚是恶劣的弹了两下以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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