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靳寒之间没有是非,从最开始就是这样,靳寒主宰他的人生,他没有去争对错的资格。
“.…..过来。”
靳寒满满一肚子火气顿时烟消云散,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绷出了好几道,喉间酝酿半晌的斥责化为乌有消失gān净。
他在几秒钟之内心甘情愿的败下阵来,所有的气焰只能用来渲染恶声恶气的语调,可他开口的目的却只能是让季澜赶紧到他怀里。
“一楼不许再去,你想要什么东西跟我说,我明天给你搬上来,没看见屋里特意空那么多地方吗,都是给你的,你喜欢什么都搬过来。”
靳寒边说边撩起了季澜耳边的碎发,他替他将过长的额发挽去耳后,纤细柔软的发丝蹭过满是枪茧的指腹,撩得他心头微热。
他说得斩钉截铁,不等季澜开口解释他就再接再厉的许下了满是威胁的诺言,即使是言语内容再怎么草率,配以他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都很难让人当成玩笑。
“以后你只能住这间,要是再敢下去,我就直接把那个屋封死。”
季澜仍旧不敢抬头,浅色宽敞的睡衣被靳寒身上没擦gān的水渍浸透了一小块,他攥着自己湿乎乎的袖口使劲搓弄,待靳寒狠话说完的半分钟后,他才用一种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的音调磕磕绊绊的开口。
“可是…可是您……”
“没什么可是的,这个毛病也换掉,以后不许再用您字,怎么正常怎么叫,或者你就直接叫我名字。”
靳寒弯腰捡起地上那只小鹦鹉重新塞回季澜怀里,又捧着眼前这张白净清秀的面颊用力揉搓了两下,季澜这种谨小慎微的心态让他心疼得要命。
他恨不得立刻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统统摆去季澜面前,可他也清楚自己曾经欠下的账不是短短几日就能还清的,好在季澜一贯听他的话,他只能先态度qiáng硬的把季澜捆在身边再说。
“可是,可是您……你,你睡不好,旁边有人,你睡不好。”
季澜不依不饶的绞紧了自己的手指,他一向执着于和靳寒健康有关的事情,他迎着靳寒的目光结结巴巴的改了不用敬语的人称,根深蒂固的习惯废除,弄得他一时间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季澜说得句句都是实话,靳寒jīng神过分紧张这个毛病不是一年两年了,很多人都说他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疑神疑鬼、神经过敏、被害妄想症、说白了就是典型的脑子有病。
关于靳寒这个毛病到底是先天还是后天,黎叔对此讳莫如深,季澜当年好奇的问过一句,一贯对他温和友善的黎叔难得严肃起来告诉他这世上有类事情是他永远不该知道的。
靳寒没有看过大夫,也没人敢劝他去接受心理疏导,季澜跟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要迁就他这个毛病,从衣食到外出,他会事无巨细的去检查所有最细枝末节的东西。
他给靳寒当特助的第一年,许多事情还不够熟络,他曾在靳寒小憩的时候去书房送文件,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闭目养神的靳寒身边,手里只有薄薄的几页纸。
他想放下文件之后就悄悄出来,可就在他靠近靳寒身边的那一刻,睡梦中的男人突然bào起钳住了他的颈子,如若没有茶杯落地的那一声脆响,他恐怕会被靳寒生生掐死。
可他从没把这个问题当成一种病症,但凡和靳寒接触多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偏颇两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见面前搜身搜车这种待遇。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