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篇(第2页)
“你去看看。”凤歌唤来关林森,“悄悄地,别叫她知道。”
关林森领命而去,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凤歌又出了一会儿神,这么好用的手下,要是能掉下来万儿八千的多好啊。
“他听我的话,就是因为我是储君吗?如果我不是储君,不是未来的大恒国君,他还会在我身边吗?”凤歌想起刚刚自己对他的态度,不由一阵后悔,怎么忽然脾气就这么bào燥起来了,完全不符合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的教养啊,要是母后知道,少不得又要责怪她。
关林森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凤歌抱着枕头,心思飘乎不定,刚才明明可以好好话的,哎呀,我刚才还嫌他不如狗会撒娇,他一定恨死我了。
此时凤歌懊恼万分,把自己与关林森的对话从头想了一遍,每一句话都让她想抽自己一巴掌:“谁许你这么讲话的,为君上者怎么能这么话呢!”
反复检讨一番之后,凤歌陷入另一个难题,要不要去向关林森道歉。
就她印象里,父皇是从来没有向什么臣道过歉的,但是,父皇也从来没有把哪个臣骂做狗都不如呀……
那母后这边有没有案例可供参考呢?
似乎也没有,母后治理六宫极严,所到之处,凤仪垂范,谁见了她都是毕躬毕敬,她只需要一个眼神,该打的就拖下去打,该罚的就记下来罚,完全不需要她什么重话。
还是自己太不懂事,太年轻。
凤歌起身,拨亮蜡烛,在《阅历日志》上写道:“戒骄戒躁,口不择言有失体统,出口伤人悔之晚矣。”
看着这几行墨迹淋漓的字,她又是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一年的游历期很长,现在她觉得自己欠缺的还很多很多,除了对人生的经验,对世情艰难的实际感受,还有人与人之间应该怎么样话往来,都有很多要学的,如果父皇肯把游历期改成三年,那该多好啊。
收好《阅历日志》,林翔宇的书房里又传来了动静,他打翻了什么东西,发出重重的一声响,后院并没有人值夜,仆妇都各回各家去了,凤歌推门出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兴许可以帮上忙,却看见林翔宇站在池塘中央。
半夜三更!
林翔宇!
站在池塘中央!
不是栽了半截在水里,而是双脚如履平地那样站在水面上!
莫不是半夜见鬼了?
凤歌揉了揉眼睛,又瞪大了望过去,没错,是林翔宇的背影。
就这么站在池塘中央,晚风chuī过,衣袂飞扬,满月的月光将他的身影倒映在水中,如同传中的仙人,或者……来找替身的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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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受伤的林翔宇
凤歌的反应已经比起很多人来qiáng了许多,看着这样的场景,犹自保持镇定,没有尖叫也没有狂奔出去,或是拿起石往池塘里砸,她就这么站着,轻轻叫了一声:“林翔宇?林知县?”
站在水面上的那个人慢慢转过来,这下可把冷静的凤歌吓得背后寒毛直竖,这哪里是林翔宇,这就是一个木头块,她终于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大殿下莫慌,莫慌。”书房里传出林翔宇的声音。
凤歌一声还未落,那个站在池塘中的木头块,的转动起来,把木头胳膊、木头腿,甩得到处都是,那颗做为脑袋的木球也被甩飞了出来,直奔凤歌的脸而来。
就在木球狠狠地砸上她的鼻时,一枚袖箭从斜刺里飞来,将木球she偏,堪堪从她的脸颊擦过去,带起一缕头发,高高的飞起。
发丝尚未落下,关林森的身影已出现在三步之外,他恭敬的单膝跪下:“属下护驾来迟,大殿下受惊了。”
“无妨。”凤歌摆摆手,心里却是一酸,关林森……跟她话的口气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一定是真的生气了,好不容易才让他从那本死板的不近人情的暗卫工作守则里摆脱一二,现在又回到从前,都是自己作的孽啊,唉。
林翔宇在书房里半天没出来,凤歌往书房门口一站,顿时原谅了他没有马上出来明情况,房间里文书纸张洒了一地,那张看起来很重的桌倒在地上,而林翔宇,则在这张桌下面趴着,只露出了上半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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