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严潇宜的手,望着她的眼睛。“以前我不曾在乎任何事情,肆无忌惮,不知上进,是因为知道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也没有人对我有任何威胁。然而现在不同了我知道自己有要承担的责任,我除了是我爹娘的儿子之外,还是你的丈夫,以后更是我们孩子的父亲。我比不得那廖长霖有想要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也没有他那样的能力。但却是想要护着爹娘还有你,以及我们未来的孩子。想要能够和你没灾没难的、好好的,过上一辈子。”
姜祁说的很是认真,认真到即便是所说没有什么豪情壮志,却依旧让严潇宜心动。
严潇宜其实也是明白的。姜家想要今后子孙安稳,姜祁就不能太优秀,恐怕这也是为什么姜文正和大长公主如此溺爱姜祁的其中一个原因。姜祁作为宁国公府的世子,还需要怎样的荣光呢?其实本就不需要了。就如姜祁自己所言,一家人能够好好的在一起,比什么都来的重要。经历过父母早逝的她,也更是明白这一个道理。而眼前的这个人,他是真的希望与自己共度余生的。
“建功立业也好,安安稳稳也罢!妾会一直陪着你。”严潇宜也是回握住姜祁的手,认真的回答着。
在这个不是什么唯美的场景下,这对小夫妻说着即便是在他们白发苍苍却依旧记在心的誓言。而当他们每次回想起来,姜祁都忍不住后悔,为什么没有选一个好一点的地方在说这些话。导致每次想到这本该值得回味的事,严潇宜都会想到他用账上所有的钱为她首饰的事儿,而他就会想到自己亲手隔断藏私房钱的可能,悔不当初,却又铭记于心。
而现在,等他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变的不一样了。
掌柜笑盈盈的送他们出去,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解的挠了挠头,有些莫名。随后他一脸恍然,世子为讨世子夫人欢心一掷千金,世子夫人自然会开心。哄女人果然还是首饰最好了!
许久没有出来的姜祁并不着急的回府,严潇宜见他jīng神不错,也就由着他。
时辰过了晌午,街道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起来。马车依旧停在醉韵楼旁,两人并肩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身后除了丫鬟和仆子之外,还跟着四名配着官刀的护卫。
京城之中有护卫的府邸不少,可能够佩戴官刀的却也不多。所以,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即便是不认识姜祁,也都避而远之,生怕冲撞了贵人。而一些认识姜祁的人,虽然与他并肩而行的严潇宜,却也没有几个敢真正打量。
虽然建安侯府比不得宁国公府,可对严潇宜而言,街头摊贩售卖的东西,也引不起她多大的兴趣。然而,即便是当初父母在世之时,她能这样在街上行走的机会却也是不多,也未曾真正去接触过街市上的热闹,所以一路上看着,也觉得热闹。
待走到一座戏楼前的时候,周忠在一旁说道:“小的听说这戏楼里请了江南来的一伙耍把式的,世子、夫人,咱要不要去瞧瞧。”
姜祁看向严潇宜,严潇宜则问道:“江南耍把式的和京城市集上的那些有什么不同?”
周忠想了想,说道:“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可这些人都是演给贵人们看的,所以不管男女都是好模样,而且听说里面还有女子的胸口碎大石呢!”
严潇宜突然有些胸闷。她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没有什么不同,那便罢了。”
姜祁听罢,摆摆手道:“既然夫人不想看,那我们就去别处。”
“哎!”周忠点着头,脑子里却是飞快的想着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让姜祁和严潇宜散心的。
想到这儿,周忠又道:“眼看着快到中元节了,黎安书院在东街摆起了书画擂台,听说今年的彩头是翰林大学士连友安亲笔所抄写以及批注过的《荀氏笔录》。”
然而姜祁和严潇宜对此却是完全没有兴致,姜祁懒得去看那些书生‘显摆’,严潇宜则是对诗词根本没有兴趣,这也是为什么喜欢诗文书画的严潇月看不上她的原因之一。所以,某些程度上这两人竟是十分的投契。
然而就在此时,却是突然听到有人唤了一声:“世子!”
姜祁下意识的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面色变得铁青。今儿的确是一个不适合出门的日子,满大街的怎么就遇上他了呢?虽然早早就同宜儿说过,可这毫无准备的撞上,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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