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这里面必有蹊跷,庆安侯决定拭目以待。他出不了京,城门也守卫严紧,这却难不倒他,他自有传递消息途径,要连这点能耐都没有,还说什么实权侯府,只怕早就被人生吞活剥。
“侯爷。”门口传来一声呼喊。
“进。”庆安侯正襟危坐,收起萦绕心间思绪。
守门心腹递上密信,当即退下继续尽忠职守。
庆安侯接过密函,拆开,快速扫过,面色不由一变。
“侯爷?”太夫人心跳加速。
“母亲,您要娶孙媳妇了。”庆安侯qiáng颜欢笑。
“别笑了,你不知道你笑得很难看?”自己养大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太夫人努力平复心绪,“我受得住,说吧,到底发生何事,难不成这桩亲事有问题?”
庆安侯苦笑不已:“山峪关那边出了大事,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人能解决,那人以此为要挟,想要求娶子清,子清顾全大局牺牲自己,答应了。”
“你,你……”太夫人呼吸一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庆安侯见状不对,忙上前拍抚。
太夫人总算没闭过气去,等缓过劲,苍白着一张脸质问道:“事情真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非这么做不可?”
“一直没获得陛下准许,必须固守,退不得,否则就是现成的把柄,砍头都足够了。”
“你真这么想?”太夫人不信,“我瞧着可不像。”
“母亲,这跟我jiāo不出兵符性质不同。”庆安侯解释,“兵符这东西不是谁都能拿,陛下宁可扣留我在京,也不肯放我回镇北府去取,就怕放虎归山留后患,山峪关那边就不同,要是无令退关,这罪名可就大发了,朝廷能名正言顺出兵。”
“那就要牺牲子清?他刚获封世子一年,转眼又丢掉就已经够委屈,怎么还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太夫人有些感情用事,不过这也不怪她。
肖瑾琰是长孙,在太夫人跟前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进京,这才分开,之后她跟侯夫人关系比较淡,庆安侯一脉她自然最亲肖瑾琰。
倒不是没有承欢膝下的孙辈,太夫人不止庆安侯一个儿子,但第一个总有一些不一样不是,她老人家明知将嫡长孙jiāo给庆安侯带是为他好,心里却总觉得对不住肖瑾琰,想要弥补。
庆安侯不做声,任由太夫人发泄。
说着说着,太夫人自己都说不下去。她何尝不知,这是最正确的做法,可为何长辈不给力,却需要小辈去承担?
思及此,太夫人突然愣住:“侯爷,不对,你是不是还瞒了什么?求娶,对方是男的?”
“是。”庆安侯莫名觉得心虚。
太夫人气了个倒仰,直接抓起手边茶盏丢过去:“瞧瞧你gān的好事,你这是要让子清绝嗣,还得委身于人,啊?对方多大了,别告诉我是个老头子,真要那样,你就替子清嫁过去。”
“母亲息怒,息怒。”庆安侯利索接住朝他飞来的茶盏,人却陪着小心。
“还息怒,我看着你这火就止不住。”太夫人怒目而视。
“母亲,事情没那么遭,你儿子我哪怕豁出一张老脸,对方还不乐意。”庆安侯解释,“那人是个跟子清一般年纪的后生,一表人才,就是胆大包天,一个小小乡野小儿就敢打子清主意。不过这人眼光真是不错,放眼西京,都寻不出几个子清这样的,他挺能抓住机会,要换以往,只怕连子清的边都摸不着。”
“你对他很看好?”听话听音,太夫人一下子就抓住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