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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没想过将来会跟谁成亲生子?”他惊讶地看着她。
“又不是想了就能成真,想那么多gān么?”不等他回话,她弯身倒了两杯茶,一杯塞进他手。“喝茶。”
他听出她的言下之意,这表示她曾经想过,而且对像不是一直来求亲的二狗子。
他心里一跳。她想的——是他吗?
只是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问清楚这件事?倾慕她的二狗子,至少家里有几片薄田、有幢屋子、尚未娶妻,还知道自己是谁,而他呢?他就连一chuáng棉被也买不起。
这么一想,他头又疼了起来。
“怎了怎了?”一见他表情不对,钥儿赶忙托住他后背,唯恐他又像刚才一样跌跤。
他苍白着脸说:“我没事。”
她担忧地望着他,心想会不会是一口气使了太多力,他身子捱不住了?“你先坐下,我马上回屋里绞条帕子过来——”
她正打算离开,他突然伸手拦她。
“别走。”他烦躁地摇头。“我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不用跑来跑去。”
她定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起他刚才的问话,他怕她觉得他不中用。
“你不爱在我面前露出病恹恹的样子,对不对?”
他不吭声,但看他眼神,就是那个意思。
“你明明就痛到脸色发白,还要逞qiáng?”她忍不住笑。明明就是个病人,而且头疼说来就来,却爱qiáng装自己很好没事。
但她不晓得男人心——没几个男人喜欢在心仪的女子面前,露出一副病猫样。尤其,他还是跟当今皇上有着血缘的王爷,更是自小就不知示弱二字为何物。
或许姓名跟过往他一时记不起,但逞qiáng这一点,却像烙痕一般,他不可能忘记。
“好啦好啦,我陪你就是。”她大刺刺坐在他身旁,又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嗳,你问我以后,你呢,你想过吗?”
他抹抹汗湿的额头,顿了下才答:“想过。”
“说来听听。”她眼儿亮起。
他摇头,不好意思说。
“gān么那么小气——”她嘟起嘴。“我连二狗子的事都跟你说了。”
“旁的可以说,唯独这不行。”他心想着,他怎么能够告诉她,他希望将来的日子,都有她陪伴?
先不论她愿不愿意,单说自己什么事都记不得,就没有资格开口。
扫兴!她抓了把落叶丢他,以为他会乖乖挨呢!没想到他手一抄,也抓了一把扔在她头上,她惊讶地望着自己满身láng藉。
“想要跟我玩是吗?”仗着自己手脚利落,她奔到落叶最多处,捧了一大把过来。“嘿嘿嘿,我看你怎么躲!”
她得意死了。
还真没地方躲。穆潇没想到自己突来一个还手,会激起她的斗志。他左右环顾,自认没有跳起来跑开的余裕,只能另想办法。
她贼笑地抬高手。“下大雨喽……”喊完,一阵huáng叶如雨落下,本以为定可以弄得他满头满脸,没想到他及时滚开,全身而退。
“你!”她不依地跺脚,转身又想捧另一把来。
这一回穆潇聪明,他猛抱住头喊了一声:“好痛。”
果不其然,她立刻奔到他身边。“伤着哪儿了?”
“骗你的。”他抬脸一笑。
她表情十分jīng彩,倏地从关心变成恼怒。“你玩我!”她气得槌了他几拳。
“对不起、对不起……”他大笑着掳住她粉拳,知道她压根儿没使劲。
她的体贴让他觉得心暖,他喜欢她待他的态度,没忘记他的伤势,却也没把他当成要死不活的病猫,该打她还是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