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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冥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这件事有点蹊跷,自己复出后,动静不小,会有人注意到并不奇怪,说自己死了也不难理解,估计是想给自己找麻烦。对于这样的,等顾玄冥抓到背后兴风作làng的人,定会让他好看。
至于人参jīng说没有听到姚君齐的传言这事儿,也可以解释为姚君齐还没有引起旁人注意。这是好事。
不过还是要尽快帮助姚君齐恢复修为了。
他冷不丁突然问:“周恒呢?”
人参jīng:“在——”
一出口他便自悔失言,赶紧用手握住了嘴。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顾玄冥,忐忑都快写到脸上了。
顾玄冥冷哼一声,道:“怎么不说了?”
人参jīng摇摇头,“大人,不是我不说啊,这件事我真不能说,那个人也不在我这里。”
“他在哪里?”顾玄冥问。
人参jīng的两颗眼珠子不安分地转,一副欲说不说的样子,表示自己也很为难。
这个时候,顾玄冥不吓唬他,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他的表演。于是他活动了一下手关节,骨头咯咯响了两声。
人参jīng立刻脱口而出:“山下槐树jīng那里。槐树jīng说自己年纪大了,整日无聊,要找个人陪他消遣。看来看去就看中这个周恒了,说是周恒能歌能舞,也会很多乐器,又没有女子那种娇媚,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是小的就把周恒给他弄过来了。我先前替他隐瞒,全都是为了江湖道义,大人,你千万别打小的。”
顾玄冥冲他挥了挥拳头,表示下不为例。
人参jīng放松下来,又奇怪地问:“大人,你怎么知道是小的掳走周恒的?”
天下妖怪千千万,人参jīng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馅,让顾玄冥一下子就打上门来。
顾玄冥哼道:“这几千年里,也就只有你人参jīng总爱装神仙,难道你还没有自觉么?”
人参jīng恍然大悟。
顾玄冥重新在人参jīng的家里感觉了一番,还是没有周恒的气息,他便顺着人参jīng的指引,下山去。
等他的身影看不见了,人参jīng才露出如释重负的样子。他赶紧跑到地窖,打开门,查看地窖里的人类。这个人如同一滩烂泥,没有半点生气。人参jīng先把他半托起来,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恰能辨别出来正是周恒。
人参jīng试了试周恒的鼻息,自言自语地说:“断气了,幸好还有我人参jīng能给你吊一口气。”
他说着,从耳朵背后拔了一根须,放到周恒的鼻子下方。
也不见怎么样,周恒的胸口却逐渐开始起伏,只是仍未苏醒。人参jīng便收回根须,叹道:“再不来接,这人真要死了。”
“这不是来了?”地窖口传来一个声音。
人参jīng大喜,高兴地说:“太好了!”然后抱着周恒,往窖口走。
地窖的大门过于低矮狭窄,他抱着周恒出不去,于是便先把周恒递过去,吩咐道:“小心啊,别碰着磕着了,大王要你好看。”
来人却一把将周恒接过去。
人参jīng觉得不对,连忙探出头,正好看见顾玄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一个哆嗦,又缩回到地窖中,颤抖地说:“大、大人,不、不关小的的事,人、人你带走吧。小的只当没看见。”
顾玄冥看周恒的状态十分不好,怕再耽误下去,伤了根本,到时候就是救回来也是病秧子一个,于是也不和人参jīng计较,伸长手臂提溜了他,一跨步,使了御风术,往凤城回。
他这一来去,才半天时间。姚君齐等在周恒的家里,等的心焦,更别说是周恒的同□□人了。
杜佳佳劝道:“旷哥,你别心急啊,时间还早。”
这位旷哥原来的名字十分有趣,就叫匡旷。因为读起来有些拗口,周恒便替他在名字中间加了个字,变成匡舟旷,简直是用意深远。
姚君齐抬头看一眼他,也说:“旷哥,你放心吧,顾大师的能耐我是见过的,他既然说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
匡舟旷勉qiáng一笑,说:“君齐,我自然是信你的,可他既然有危险,我再怎么劝说自己,也不能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