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那个军队不是全都死了吗?苏澈……我想起来,那女人的墓碑上署名的人,是她丈夫。”亚恒声音骤然拔高不少,“他现在过去你那边了,这位不错,看样子全部解决干净。”
叶琼乍然一听苏澈是自己的丈夫,脑袋一片空白,再听自己的‘丈夫’已经向这边走来,刹那紧张,直接将亚恒的电话挂断,她觉得自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却说不上哪边算是偷的。
亚恒的电话刚挂,苏澈便掀开帘布走了进来,一大群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吵,哭哭啼啼哼哼唧唧没完没了,乍一看一位背枪进来的亚洲男人都是一愣,瞬间哭的比空袭还凶。
若认为是救援人员,那么就是委屈的哭,若还是看守,那就是伤心的哭,总也逃不掉一个哭字,不论哪个国家的女人似乎都一样,属实是水做的。
叶琼偷偷抬眼仔细打量苏澈的面容,周身一僵,原本总带着点青涩的阳光大男孩,此时面容疲惫,眼里没有朝气,看起来沉稳不少,眼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倒是更添男子汉气概。
她眯眼瞅上一眼后就迅速转开视线,害怕相望在一起时被苏澈看出来,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别说罗安,便是叶霆都不如,是比亲人还亲的人,如此熟悉,此时却更加让人恐惧。
“你们有人能听懂我说话吗?外面的人已经死了,我现在送你们回家,哎呀!有人听的懂吗?”苏澈一急就习惯摸他的脑门,可他身上也没带多余的巴别鱼耳塞!只能胡乱打着手势,说些简单的词汇,示意这些人跟着他走。
半晌,没有人动,门口的几个女人害怕的往人群中缩缩,叶琼心中也着实着急,可她丝毫不敢表现的突出,更别说站出来给他翻译,两个人僵持着各自想主意,外面几个燃起火来的帐篷噼啪作响。
叶琼身后一个女孩子静悄悄的靠着她的脊背发抖,大家都挤在一起,况且正值夏季,穿着都十分的单薄,那种颤抖让她误以为是自己在发抖,她凝眉扭头看过一眼,一片片低低抽噎的姑娘们,叶琼咬牙猛地站起身来,骚乱骤起,又在一个女人的声音下平息。
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那位拿过她巴别鱼耳塞的妇女也站了起来,她耳朵上还带着耳塞,一直没有摘下来,叶琼看到她后很快又蹲下来,窝回人群中。
妇女大喊:“这个人是来送我们回家的,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我可以听懂他说话,现在我们回家,最后请帮帮我这个可怜的母亲,有谁见过我那生病的女儿,她是昨天晚上被带走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为什么我的女儿不在这里,谁能告诉我,我那可怜的女儿到底在哪里?!”
说完她腿一软,眼泪如决堤的江河,那本来就因为过度劳累而下垂的眼睛红肿的不像样子。
这一片女人的嘈杂声顿止,安静中只能听到妇女独自的哭泣声,这也是叶琼关心的事情,为什么这里不见小女孩,是因为病的太严重而被单另分在别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