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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凝看着慕云澜随着步伐摆动的衣摆,愣了一会,然后小跑着跟出去,才到门口便被人拦了。慕雪凝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刀,眨眨眼睛,用手指将坚硬的刀挪得离自己远一些,讪笑道:“大哥,你们别激动,我不出去。哈哈!”然后转头回去,抬脚便把旁边的凳子给踹翻了。
慕雪凝于是就在军营里待了十多日,平日里被安置在慕云澜附近的营帐中,并且慕云澜还安排了人一步不离地跟着。慕雪凝对此颇不满,但是无奈寄人篱下,只能安安份份的。
这日,慕云澜正要启程回燕阳城,思及慕雪凝独自在军营过年会不甚痛快,于是便带上她一起,慕雪凝自然感激涕零,差点就抱着慕云澜的大腿哭了。在军营里的十几天,可憋死她了,要什么没什么。
二人清晨迎着飞雪出门,出了大营近一里,便等到可三个不速之客,便是景非、李准淮、祁凤儒三人。
三人早早地便在山坡上一个小草庐中等着,都穿得厚厚地。一看慕云澜二人的身影,便连忙搓手、上马,迎着寒风飞雪追过去。
“祁叔,你们这是?”慕云澜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几人,微微疑惑。
“云澜啊,这是要去哪儿?”祁凤儒坐在马上,面对着慕云澜,一张儒雅的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有点狡猾,像是在筹谋什么坏事。
“祁叔叔。”慕雪凝与慕云澜并驾,对着祁凤儒便是一个甜甜的笑。
“十七公主。”相比于对慕云澜,祁凤儒对慕雪凝倒是客气许多。
“我与十七去燕阳城。”慕云澜道,他此刻带着斗笠,黑色的披风上落了不少的雪。
祁凤儒一抚胡须,笑得jian诈:“正好,我们也是要去燕阳城,一起?”祁凤儒回头看景非和李准淮:“你们说,是不是?”
“不是!”二人摇头,然后接收到祁凤儒威胁的眼神,二人又连忙点头:“是是是!”
景非在心底默默愧疚:世子啊,不是我背叛你,是祁军师太坏,竟然说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把我睡觉时说的梦话公之于众。所以,世子,不是景非的错,你可别怪景非。
慕云澜斜睨了几人一眼,随后骑着马往前,声音不冷不淡:“走吧!”
身后的三人大喜,连忙跟了上去。
被遗忘的十七公主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然后也飞快地追了上去。
月上中天,四处开始噼里啪啦地响起了鞭pào声。傅九离一件粉色袄子,一条白色袄裙,坐在房间中,单手托着下巴,昏昏欲睡。
已经过了年三十了,如今已是开年,可是傅九离依然没有等到慕云澜归来。这是他们在一起呆的第一个年,然而如今他却未归。明明来报的人说好他是除夕归来的,可是,为什么,子时已经过了一大半了,还没有见人。是不是路上出现了什么意外?傅九离十分担心,但是没有办法,如今外面下着雪,去寻慕云澜的人,也还没有回来。
蜡烛又燃尽了一根,寒凉的风从门缝飞了进来。灵月轻轻推了一下傅九离,温声劝她去歇息。傅九离揉了揉困倦的眼睛,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就要往chuáng上去。罢了,等不到就算了,或许是他军中有事呢?
门“吱呀”一下子打开,衣发都被风chuī得凌乱的灵雪走了进来,对着傅九离便急急道:“世子回来了!”那语气里,有着欣喜。
傅九离顿时困意皆无,一阵风似地出了门。
“姑娘,衣裳!”灵月反应过来傅九离穿得少,连忙追了出去。
“哎呀,刚刚那顿打得可真慡!”长得高瘦的李准淮走在路上,活动着手脚,一脸回味。
本来他们天黑之前就应该能到这里的,谁知道路上遇到了不少因为雪灾流离失所的百姓,一问才知道,燕阳城外竟然有数十个村庄受了灾,而燕阳城太守却置之不理。
于是几人进了城,便直奔太守府,哪知那无良太守竟然哭诉说因为连年征战,燕阳城已经没有了余钱来赈灾。如果不是太守府吃用度皆奢华,他们可能真的要信了。最后太守被他们狠揍了一顿,并且保证连忙去办赈灾之事,痛打太守的十七公主和李准淮这才作罢。
“是啊!刚刚本公主是不是很厉害,把那混蛋太守打得哇哇叫。”慕雪凝扬起拳头道,打扮成男装的她,看起来有几丝英气,可惜脸实在太白净,看起来更像女的。慕云澜实在想不通,当初那些征兵的眼睛到底是有多瞎,才能把慕雪凝给弄进了军营中。
慕云澜一行人刚走到前院柔然居的庭院中,傅九离便飞快地跑来了,屋梁上的红灯笼照出慕云澜俊美的轮廓傅九离站在曲廊转弯处,看着迎着风雪归来的慕云澜,揉了揉眼睛,似是不相信慕云澜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