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州心里,夏氏是妻,兰姨娘是妾,妻是用来尊重的,妾是用来玩弄的。
夏氏说:「那妹妹……」
沈州揽上夏氏的腰,「不管她了。」
漆黑的夜里蓦然亮起了数盏灯来,一抹淡红色的人影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窜出。紧接着,本是安静的沈府倏然慌乱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今夜沈婠睡得不深,很快便被吵醒了。她披了件天水色的斗篷,叫道:「发生什么事了?霜雪?轻羽?」
回答沈婠的是轻羽。
「大姑娘,不好了,快些起来吧。坤哥儿出事了。如今所有人都往茹苑里赶去了。」
这事倒是有些似曾相识,要晓得上一回也是这个时候坤哥儿出了事,最后夏氏想要诬陷到沈婠头上,没想到反而被沈婠倒打一把。只是如今坤哥儿又出了事,沈婠下意识地觉得又是夏氏的诡计。
不过这段日子她只顾着课业,根本就没怎么去过茹苑,想来夏氏想要栽赃到她的头上也难了。
沈婠当机立断,「我们去瞧瞧。」
霜雪也想起上回的事了,她忧心忡忡地问道:「大姑娘,我们还要不要去个大夫回来?要是大夫人又像上回那样……」
沈婠摇头,「这回不用了,有了前车之鉴,便是母亲有那么愚蠢,祖母和父亲也不见得会。要是我这个时候请了大夫,难免会让人以为我疑心母亲。总之,我们去瞧瞧,左右这事落不到我们身上。」
茹苑里灯火分明,坤哥儿的房间里站了不少人,大伙儿皆是被吵醒的,陈氏此时还是一副行送到模样,她身边的沈莲更是哈欠连连。
兰姨娘亦是早早地到了,此时正一脸担忧地站在沈州身后。
沈婠赶到时,老夫人也到了。
老夫人紧张得很,一进去看到坤哥儿面无血色,呕吐不止时,脸色变了又变,直直地望向夏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坤哥儿怎会如此?今早不还好端端的么?」
沈州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夏氏说:「我也不知为何,今早的确还是好端端,就连睡前也是好好的,跟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可一到半夜,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呕吐起来,如今整个人都虚脱了。我已是着人去请了王大夫过来。」
老夫人对身边的采莺说道:「再去请多一位大夫回来。」
王大夫很快就赶过来了,他一到,夏氏便急急地道:「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好端端的呕吐不止。」
王大夫先是把了坤哥儿的脉搏,而后又翻了翻坤哥儿的眼和唇,他面色凝重地道:「这恐怕是中毒之兆。」
夏氏的身子一颤。
「怎么会中毒?」
老夫人亦是问道:「中了何毒?」
王大夫沉吟片刻,问道:「请问大少爷这几日可有吃些什么?」
夏氏揩了揩眼泪,吩咐道:「红胭,去把今日坤儿吃剩的吃食都拿过来。哪个小人竟然敢害我的坤儿,若是查了出来,我定当不让她好过。」
沈婠瞅了瞅夏氏的脸色,很是真切。她再瞧了瞧躺在chuáng榻上的坤哥儿,盆里的呕吐物不假,面色惨白也是真的。看来这回不是夏氏动了真格就是坤哥儿真的被人下毒了。
红胭将吃食捧了过来,王大夫一一检验。检验到莲纹瓷碟上的兰心苏时,王大夫的脸色蓦然一变,「有毒!是这糕点有毒!」王大夫又问:「请问大少爷吃了多少这种糕点?」
红胭答道:「大少爷每天用一块,已是吃了小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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