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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道:「威远将军之子定然也是武艺高超,二公子请。」
沈婠在屋外的小庭院里看着两人施展拳脚,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好端端的,这下就打起来。说是切磋武艺,可怎么瞧一招一式都似带了杀气一般。
霜雪端着糕点出来时,见到此般场景,吓了一大跳。
「大……大姑娘,二公子和世子爷怎么打起来了,要……要是闹出人命来了……」
沈婠听到「人命」二字,目光立马扫向裴渊,心想着若是魏子骞一不小心打伤了裴渊,也算是暂时替她狠狠地出了口气。
不过想归想,要是裴渊在这儿出事了,容铭也难以脱得了gān系。
沈婠收起心里的失望,只道:「霜雪姐姐大可放心,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仅仅是切磋武艺而已。」
阿潭捧着托盘出来。
恰好此时魏子骞的拳头直勾勾地挥向裴渊,裴渊侧身一躲,往前一跃,正要来一招无影腿时,将阿潭吓得手重重一抖,托盘上的茶壶和几个杯子掉落下来,碎了一地。
阿潭惨叫一声。
魏子骞侧目一望,就在魏子骞分神的这一刻,胜负已定。
魏子骞老老实实地挨了一记无影腿,整个人跪倒在地。
「二公子!」
沈婠惊呼一声。
魏子骞连忙对沈婠摆手,「我没事。」他忍着痛意,站起来对裴渊一拱手,「世子果真武艺超群,子骞受教了。」
裴渊心中得意,他笑了笑,只道:「承让了。」
魏子骞的脸火辣辣的,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输了,委实丢大发了。
沈婠看不过去,道:「二公子输给世子也是情有可原的,二公子今年只得十五,比世子小两岁,学武时间亦是少了两年。二公子能与世子接招,已是很不错了。」
魏子骞抬起眼来,晶亮晶亮的。
沈婠予以一笑。
裴渊看不下去,轻哼一声,只道:「既是容神医不在,我改日再来,告辞。」临走前,他又与魏子骞道:「下回与二公子切磋,我可以让你两招。」
裴渊一离开,魏子骞笑得有些勉qiáng,他道:「世子待我颇有敌意。」
沈婠不动声色地道:「威远将军得圣上宠信,平南侯兴许心有不满,私下里与平南世子说了些话,以至于今日平南世子见着了二公子,便满怀敌意。」沈婠一笑,「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揣测而已。只是一个人也不会无端端的对陌生人怀有敌意……」
第十九章
魏子骞原以为裴渊当自己是情敌,所以才会如此,可如今听沈婠这么一说,魏子骞细细一想,也觉有理。
那一日父亲的生辰宴上,平南侯与其夫人虽是到场了,但言语间也似有不满之意。平日里听大哥说,在朝中之时,平南侯也常常和父亲政见不一。
魏子骞心想,看来回去后得好好地与父亲一说,好让父亲提防着平南侯。
魏子骞离开后,沈婠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日,竟然有两个少年郎为自己争风吃醋,且还动起手来,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仇人。
霜雪问道:「大姑娘,我们要回去吗?」
沈婠摇摇头,「不急,等先生回来后再走。」每次来容铭这里,沈婠心里就特别轻松。难得过来,她才不愿这么早回去,尤其是如今沈府大房的明争暗斗是愈发激烈了。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本来有了兰姨娘后,夏氏已是够头疼了,可如今又多一位碧姨娘,且还是兰姨娘的亲妹妹,两姊妹站在同一艘船上,说句话也是暗藏腥风血雨。
不过也幸好夏氏手段高超,且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沈州也是不敢做出宠妾灭妻之事来。两位姨娘虽是缠得了沈州,但是仍然不能动摇夏氏一分一毫的地位。
霜雪听罢,便道:「大姑娘,厨房里还有刚刚做好的糕点,奴婢去端出来,是大姑娘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