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这样的心情让他眼中焕发出无限光彩,可同时,又有一道力量压下了他心底的欢悦,警告他,这是他想都不能想的事情。
唐岳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躁动和颤栗,两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我保证。”
唐筠抽了抽鼻子,和他拉钩,“信你一次,你要是敢不守承诺,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他要是真的不守承诺,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唐筠为了这个认知有点气闷。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怕,比起原本的那一世,至少他现在是健康的,而且还学了更高深的拳法和刀法,不需要一点点去摸索,她完全不必如此担忧。
可感情和理智从来都是无法平衡的。
她甚至觉得,她就这样带着一家老小去个安全的地方发财致富也挺好,可他的天分和抱负就永远无法得到施展。
唐筠揉了揉沉甸甸的心口,叹了口气。
“我要是能把自己装进镯子里,我就和你一起去。”她闷闷的说道,右手扬起,往池塘里丢了一块石头。
“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可以去找你了。”
——
唐岳走的那天,没有和唐筠告别,走得悄无声息。
听到门外逐渐消失的脚步声,唐筠缓慢的睁开了眼。
她倒是很想送他一程,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生怕自己又给他多带十几个大包袱。
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唐筠翻了个身,不再多想,开始为自己的离开做打算。
前线不断传来捷报,唐岳立功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他仿佛是天生的战士,入了战场便如鱼得水,大展身手,很快便崭露头角,被提拔做了校尉。
唐彪知道消息的时候很是满意,哈哈大笑,“好,不愧老子养了他这么多年!有本事!”
趁着他心情好,唐筠进了书房,和父亲谈了整整一天。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清楚,在唐岳离开上京五个月之后,唐筠收拾好行囊,带着流云流苏离开了家。
她是将军府仅剩的嫡出小姐,前面又有才名远播的母亲和姐姐,父亲手握重兵,两个庶姐又嫁给太子做良娣,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嫉妒她的想要抓住机会挑个错处,看好她的自然想要找个机会攀上这门姻亲,她不能直接一走了之。
唐筠离开之前和父亲禀明利害,她小小年纪,已经将朝堂局势看得清楚透彻,让唐彪很是吃了一惊。
她打的是给唐家找一条后路的主意,离开自然也要悄无声息,不能为任何人所察觉。
所以,唐筠想到的办法,是假死!
她还未出阁,不需要瞒过家里人,只需要让其他人无法察觉就好,于是,唐筠最终选定的主意是放火。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唐筠背着一个小包袱,举着火把,扬手丢进洒满了火油的卧房中,随即跳墙出了门。流苏流云已经驾着马车等在门外,用的名义是程氏回乡祭拜。
看到她手上的一抹黑,程氏叹口气,掏出手帕给她擦gān净,“这种事情jiāo给小丫头就好了,偏要自己做。”
唐筠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怕小丫头胆小,还是自己来比较保险。”
院子里的人早已被她清了场,她上个月就开始为这场假死做准备,院子里的人一减再减,最终只剩下四个小丫头,两个给了娘亲,两个由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