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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三样做好,段溪桥直接将打包好的饭食放到了傅倾饶面前,“你带回去吃吧。”
傅倾饶本想推拒,后估摸着十一吃包子怕是要吃腻了,这几样东西又是对他身子有益,就顺势收了下来。
提着东西晃晃悠悠往外走,刚到门口,却听到段溪桥唤她,只得停了下来。
“什么事?”
“你鬼心思多,帮我想想,可有什么疏漏?”
“我们都快把人家的墙壁拆下来了,能有什么疏漏?要说没仔细搜过的地方,也就南北两头的城墙了。要不你让人把城墙扒开看看?”
她不过是随口乱说,谁知段溪桥当真细细思量了下,“有理。当初京兆尹也只是派人查了墙根,城墙上却没翻查过。”
见他如此,傅倾饶哭笑不得,生怕这人该认真的时候不认真,不该多想的时候瞎琢磨,“你不会真去拆墙吧?城墙上每天多少人看着呢,能有什么问题?!”
段溪桥看她神色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一勾抱着胸就懒懒散散地靠到椅背上了。
他半眯着眼上下扫视着她,盯得她都开始发毛了,方才嗤道:“嗯,很好,不过两三句话的功夫便想了那么多。看来不够累啊,不如明日你同我一道……”
话说到一半,眼前一闪,就没了人影。
段大人抬眼望着还在微晃的房门,摇头轻笑了下,自顾自倒了杯酒,慢慢独酌。
前几天睡眠时间都不够没顾上洗澡,如今第二天不用早起,傅倾饶给十一上好药后虽说已经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了,还是坚持着烧了水准备沐浴。
她这处院子很小,不过三间房,其中独立的那个是小厨房,另有连在一起的正屋和里间两个房间。
十一在里屋歇着,她便不可能在房里洗,就将浴桶搁置在了小厨房内。
将门反锁好,宽衣,解开束胸的长布。
浸在热水中,全身酸疼的关节渐渐放松下来。热气蒸腾使人昏昏欲睡。刚开始她还坚持睁着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双目闭合,竟是睡了过去。
恍惚间,似是又听见利器刺入血肉之躯的闷响。鲜血遍地,刺得眼睛生疼。彷徨四顾,想要出声唤至亲,突然,鲜血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硬生生要将她湮没……
傅倾饶一个寒颤,惊醒过来。听到门口隐约的呼吸声,忙擦身穿好衣服,边开门边急急说道:“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着跑出来做什么?”
门打开,她就愣住了。
十一在门前负手而立,双目闪着利光全身紧绷处于警戒状态。清冷的月辉散落在他四周,为他周身镀上一层银光,更显凛冽。
看到她出来,他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她毫无损伤,神色方才松动了些,朝她微微颔首后,往屋子方向慢慢行去,动作比早上还要迟缓了两分。
傅倾饶方才睡了不少时候,水都快要凉透。这天寒地冻的,夜间比白日还要冰寒许多,他在门口守了也不知有多久,竟是让关节都有些僵了。
明明他这几日恢复得很快,明明早晨的时候已经行动自如了许多……身体底子再好,也禁不住这样làng费啊!
傅倾饶深深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怒道:“大冷天的,不在屋里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
十一停下脚步,看她一眼,见她是真怒了,抿着唇别开脸,挪着步子继续往里走。
傅倾饶伸手去扶他,他手臂一闪,躲了过去。
傅倾饶火了,拦在他身前不让他走。探了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又看他额头上,正冒着汗珠。
她走到他的身侧,指指自己肩膀,硬邦邦说道:“靠过来。”
他僵立在那,不言不语,也不动。
傅倾饶气得狠了,咬牙切齿瞪他,不管不顾地扯过他手臂扛在自己肩上。
他身材高大,傅倾饶不过才到他的肩膀,这样一扯,他的身子就倾斜了点。他忙抽手,想要站直。
“虽说这几天我没见到秦点暮,可保不准哪天就能碰到了,到时候自会有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再这样不好好休养,就算碰上天大的急事,你也只能gān瞪眼,什么也做不了。”
傅倾饶再次拽了拽他的手臂,道:“机会只有一次,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