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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三鲤在平州长大,这种人见得多了,没想到原来锦州也有同样的人,还不长眼的看上了她。
她朝那堆同伴瞥了眼,与这位常清廷是一般货色,微微一笑,温婉柔媚。
“可是我不想跟他们喝,只想跟你喝呀。”
常清廷没想到她如此主动,心中微喜,忙说:“那我就单独开车带你去,你等等,我去拿车钥匙。”
他风似的跑过去,又风似的跑回来,手中多了一把亮闪闪的车钥匙,邀请荣三鲤去车上。
荣三鲤跟着走,顾小楼自然也跟着走。
常清廷这才注意到他,问道:“这位是……”
“我弟弟,一向跟着我的,他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他。”
荣三鲤勾住顾小楼的胳膊,姿势十分亲密。
常清廷见他细皮嫩肉,模样比许多女人都好看,心想今天莫非是撞了大运,可以来个骑龙弄凤?
如此一想,他的步伐更急切了。
三人来到停车处,常清廷正要开车,荣三鲤突然哎呀了一声,娇滴滴地说:“我脚崴了。”
他立刻挺身而出,“我帮你揉揉?”
荣三鲤点头,他蹲下身掀起她的薄呢裙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细雪白的小腿。
那么滑嫩的皮肤,看得他心神dàng漾,握住脚踝正要揉,荣三鲤突然抬腿给了他当胸一脚,力度不大,角度却很刁钻,他足足滚了三四圈才停下,痛得眼前发黑。
“玩玩伶人也就算了,毕竟你情我愿,可到大街上来骗姑娘,不怕遭天谴么?”
荣三鲤抖抖裙摆,哪里还有半点柔媚之态。
常清廷活了二十多年,从没受过这种气,起身要反击。
顾小楼一脚踩在他脖子上,让他重新倒地,差点踩掉半条命。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碰上了练家子,对方还特地诱他落单,斗下去是自己吃亏。
这两人看起来面生,估计是外面来的。锦州是自己的地盘,只要他们还留在这里,怕以后出不了这口气?
常清廷定定心神,换了表情求饶。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色胆包天,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这些钱拿去喝茶。”
他双手捧出几块大洋,荣三鲤示意顾小楼接住,这才放过了他。
经常清廷一打岔,回去的路上顾小楼忘记退衣服的事,闷闷不乐地看着那几块大洋。
“三鲤你收他的钱做什么?敢调戏你,就该把他的腿打断,让他留着臭钱当医药费去。”
荣三鲤瞥见路边有个拄拐讨饭的老头,将大洋丢到他的破碗里去,侧过脸笑道:“劫富济贫,好事一桩。”
顾小楼一看见她丢钱给讨饭的,就忍不住想起当年的自己。一想起当年的自己,就想起她不顾他衣衫褴褛,满头跳蚤,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把他带回荣府的情形。
往后的余生与其说是报恩,更不如说她是他的信仰,是照亮前行路线唯一的光。
倘若以后没有荣三鲤,他也就变成瞎眼的猫,不知该往哪里走了。
酒楼开张的余热维持了好几天,由于不用再抽奖和发红包,收支恢复正常水平,每天能做个一百来单生意,除去原材料和人工支出,差不多能赚四五百文。
一天四五百文,一个月十几块大洋,jiāo完房租后只剩不足十块,赚得着实不多,不过勉qiáng能够维持。
然而到了第五天,锦鲤楼的生意一下子锐减,不仅没什么人来吃饭,连huáng老头的粉皮也不太好卖了。
夜里荣三鲤算账,怎么算怎么不对劲,推开窗户往对门一看,发现他们依然灯火通明,大堂里隐约有食客的身影晃动。
莫不是常鲁易又想了什么招,把人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