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顾,怎么一脸烦闷啊,回来这么快?”黎柏诧异的看着顾乘,刚才电话里说的匆匆忙忙,他也就匆忙赶了过来,没想到一开门会看到顾乘颓废的坐在地上喝酒。
“老黎。”顾乘抽了抽鼻子道:“老赵让我回来。”
“怎么说?”黎柏给自己开了瓶啤酒,有些迷茫。
任他想象力再丰富,也想象不出不过短短三天时间在顾乘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眼睛一瞥,然后蹙眉道:“受伤了?”
顾乘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露出了白色的绷带,他苦笑道:“被人捅了三刀。”
黎柏的脸色更难看了。
紧接着,顾乘顺着酒意把这三天发生的大部分事儿都说出来了,莫名其妙被人捅了三刀,见到了年轻的茅山掌门,和老赵无缘无故让自己回来…
酒过三巡,顾乘喝大了,红着眼睛道:“哪怕让我见师父一面也好啊,哪怕就再让我叫他一声师父也好…”
顾乘伏案而醉。
黎柏就坐在他对面,抽完了仅剩的半包烟。
他把烟盒扔在地上,就这么坐了一夜。
第二日
时间不过四点,黎柏终于是重重的叹气,摇醒了顾乘。
“顾乘,今天最早去苗疆的动车在五点,我用你的身份证订了票,你现在赶过去吧。”黎柏深吸一口气,语气中藏着些难过。
“老赵不希望我去…”顾乘翻了个身子,又要睡去。
他很难过,所以他不愿意去想。
黎柏想通了,所以他并不愿意告诉顾乘,才纠结了一夜,他低声道:“…你还是去吧,也许…并不是老赵不让你去呢。”
顾乘清醒了三分,撑着身体起来,伤口还在疼痛,他却没空喊痛,而是瞪大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就算是老赵不让你救他,肖鸣飞也不会听他的吧。”黎柏捏着拳头,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的猜测,于是换了个说法:“飞哥看起来并不是那种谁说话都听的人吧,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
“…是,可是…”顾乘语气中透着迟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靠着黎柏的猜测自己就赶回苗疆,好像有些不妥。
“…顾乘,我不会害你。”黎柏坦然道:“但我觉得,你应该去。”
是的,我应该去。
心里有个声音再告诉顾乘,那个总是与人为善的老赵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即便自己从未想过要当个道士或者阴阳先生,即便在接触他之前自己从不相信什么神鬼邪说。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赵根生,这个出现在他人生里的人,改变了他的人生,把他从一片浑浑噩噩的灰色中解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