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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亚琛却勾住宴喜臣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近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吻了吻他的唇。
“终于见到你了。”他发出的声音撕裂般喑哑,像粗糙的对磨的矬子,“我好想你。”
宴喜臣一下就受不了了,他用手背狠狠压着嘴唇,微微侧头,qiáng行控制自己的情绪。
杜亚琛捏了捏他的耳垂,力度很像平日里懒洋洋的揉捏他时,只是这次是真的无力:“你呢?”
宴喜臣红着眼,重重地点头。
他点了很多下,喉咙中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用鼻音应着他。
他忍不住想要抱着杜亚琛,可又害怕压着他浑身的伤。他知道杜亚琛此刻是糊涂了,神志不清楚,看他的眼睛里像在看一场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宴喜臣亲吻着他的嘴唇,边亲边掉泪珠,每说一声对不起,就吻一下他的唇。
泪珠滚落到他唇上,他轻轻舔了舔。
杜亚琛叹息:“喜臣……”
“我在,我在呢。”
杜亚琛太困倦,他抚摸着身上的人的脸,眼睛里似乎有话,却来不及说完,没一会儿又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沉睡。
宴喜臣在他身上趴了许久,久到重新平复自己的情绪,才重新爬起来给他上药。
每一道伤口他都仔细看了,每块地方在包扎起来之前他都亲吻过。他不知道这些伤从哪里来,可没什么比在此刻更能让他明白切肤之痛。
杜亚琛在他面前是永不疲惫,永不受伤的。他对什么都拿捏有道,游刃有余。正因为此,他今天这副模样才更令宴喜臣难受。
他又想起杜亚琛说他“在等一个人”时的目光,原来那样的目光从来都是给他的。
宴喜臣清理到凌晨两点,然后将杜亚琛弄回卧室躺着,趴在他身边开始犯迷糊。
他分别在三点半和五点惊醒一次,五点钟醒来时发现杜亚琛开始低烧,于是宴喜臣又去煮来淡盐水给他喝,同时给他用毛巾热敷。后来断断续续一直睡不安宁,基本上十几分钟就醒来一趟,给人换换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