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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说那话的时候没怎么过脑子,纯粹只是想逗她,这时才意识到是有些不妥。
他讪讪地闭紧嘴巴,转身走一步数一个数,数到十的时候停下来,等她先走。
初晴余怒未消,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不远处的立jiāo桥上,车子川流不息,一医住院部却是宁静而安详的。
清风带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儿,走廊边的花坛中种着三角梅,长得有一米多高,红艳艳的花朵挨挨挤挤,像对着全世界放声呐喊那般盛放。
蓝天白云下有块不大的青翠草坪,几位身穿病服的患者正在家属陪同下散步,表情淡然。
纵然得了这样那样的病,但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初晴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偏向于负面了。
祁天他明明很聪明,只要解开他的心结,说不定学习成绩很快就能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要乐观一点呀!
她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
当初晴在停车场找到车子时,祁天仍然畏畏缩缩地缀在后面,与她保持十步距离。
那样子似乎打死都不敢走过来。
初晴翻了一个白眼。
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啊。
这时正巧有两个中年女人路过,两人好奇地看了看一前一后的两个少年男女。
初晴对着祁天大声吆喝:快过来!年纪轻轻的脚骨就发软,叫你多走两步锻炼偏不肯,家里的钱都给你治病花光了,连我的学费都jiāo不了,你还闹着要充值玩游戏,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哥哥!
那两个女人望着祁天的目光立即变得不屑和鄙夷。
儿子多反叛,还是女儿乖巧懂事。
可不是吗
她们小声议论着走远了。
初晴笑得站都站不稳,无力地靠在车子边。
祁大少的名誉第一次被人如此这般明目张胆地诋毁,直气得七窍生烟,赶过来质问她:谁脚骨发软?这不是你叫我不要靠近的吗?!
初晴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想想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