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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手腕被盛翰池抓住。
“不用了。”盛翰池拉住人,一路出了茶棚。水香被他带着走,懵懵然的看了会儿,反应过来,尖利的开口,“我就知道,一个铜板一碗的酸梅汤,你肯定下不了嘴。当官的嘛,什么好的没吃过……”
她酸溜溜的,心头狂风巨làng,说出的话也更具攻击性。只有用这般近乎恶毒的话语砸向他,她胸口的痛,才能稍有缓解。
本以为盛翰池会如往常般,冷下脸,失望的扫她一眼,拂袖离开。水香已做好了准备,余光瞥见盛翰池抬手的刹那,她嗤笑一声,扯扯嘴角,不在意的别过脸,盯着不远处一对互相搀扶着的老夫妻出神。
额头忽然贴上一抹绵软,盛翰池拂开她被汗水打湿,黏在脑门的湿发,靠过去,轻轻亲了下,下巴压在她头顶,不疾不徐,“是啊,一个铜板一碗的酸梅汤太贵了,我确实下不了嘴。”
他眉眼多年不见的温柔,如回到数年前在故乡,日头高照,她小心翼翼的挽了竹篮,将刚烤好的饼子给他送去田边时,他抬眼望来,轻柔到珍重的笑。
水香晃神,半晌后,回想方才她对他喋喋不休的挖苦,脸上臊起来。她别过脸,挂不住颜面的轻咳一声,揪着手指忸怩,“今天挣了好多钱呢,一碗酸梅汤还是买得起的……”
“今日已经喝过了。”盛翰池把仍在恍惚的水香托到平车上,双手握把,稍一用力,推着车往回走,“明日再来,再买。”
“明日?”水香一咕噜从车尾站起来,爬到车头,勾了脖子看盛翰池眼睛,“明天我还可以来?”
他一向是讨厌她上街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应是觉着,在街头为几文钱与人争论的状元夫人,很是掉价罢。这次,短短几日,怎么会又会说这样的话?
水香迷蒙着眼睛,不敢相信。
盛翰池臂膀加了力道,稳当当的推车前行,“嗯,明日傍晚,我与你一块过来。”
“你过来做什么?”
“gān活。然后……喝酸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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