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和彦醒来的时候,依稀记得梦里是没了那些刺眼的红色,只是一片雾蒙蒙的白,虽说他此时仍有些迟钝,却也能反应过来了,平白无故地怎会如此,他这是中招了?
而韩谨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你说,你要是再连着做几天梦,是会死在梦里还是把梦里的死法安在自己身上呢?”
和彦苦笑,转而又想,确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说不得自己那天就被这梦魇折磨的一把火烧了,等等……
韩谨看着和彦陷入沉思,便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姜姑娘之死不像是自杀?”
和彦道:“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东西能让人陷入往日的情绪中?”
韩谨一副“你才想到啊”的表情,成功逗笑了和彦,虽然只有一瞬,大少爷又陷入了沉重的情绪中,开了开口要说什么,却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寞娘原姓姜?算了算了,你小子虽说是我看了四年的,可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韩谨心想,你如果开口问我,我都会告诉你,告诉你我是谁,告诉你我从哪里来,从何处学的这些。
可和彦还是没有问,只是自顾自说道:“姜意啊!她背负了太多了,前朝遗孤这个身份一直都是南梁皇位上的在喉之鲠,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太祖皇帝碍于仁政,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长建帝登基后,反倒大肆清理朝堂,疑心病太重,反倒招了许多冤假错案。”
韩谨略一沉思,“听闻,长建次年,前朝遗孤煽动金陵百姓造势,意图不轨,天子震怒,下令诛杀,金陵城街上血迹斑斑,林老尚未来得及求情,其自觉有愧,引火自焚,火情延及林老府邸,同年,金陵和家家主走商遇匪寇身亡,祁寒官拜丞相,深得圣恩,祁相奉皇命暗中建了含烟楼,效命于帝王。想来这其中颇有内情。”
和彦点点头,“你知道这么多,不如你说说内情。”
韩谨笑着说,“就知道这么多了,寞娘姑娘姓姜一事还是半蒙半猜出来的。”
和彦内心冷哼,这传闻很是全面啊,连含烟楼是祁相扶持,效命帝王都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从哪知道的?
韩谨内心表示,我以前以为这些是史鉴,每个人都要学的,现在才知道,原来爹和师父合起伙儿来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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