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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翰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
医生不放心地叮嘱:“一定要72小时之内进行二次标记,越快越好。”
郑飞翰挂断了电话,倒了一杯温水和退烧药回到卧室里,俯身把顾俊艾扶起来,沉声说:“把药吃了。”
顾俊艾一点力气也没有,支撑着勉qiáng张开嘴,含住了郑飞翰递给他的药,却没力气再张嘴喝水了。
药丸在他舌尖化开,苦得他一个哆嗦,难受地脸:“苦……”
郑飞翰有点不耐烦了:“你多大一个人了,吃药还要配着糖吃吗?”
顾俊艾不再说话,默默把那颗药丸用力gān咽下去。
郑飞翰还是耐着性子喂顾俊艾喝了两口水,见顾俊艾昏昏沉沉的咽不下去,也就作罢了。
他把顾俊艾重新放平塞回被子里,面无表情地站在chuáng边看了半天。
顾俊艾长得不丑,甚至十分俊美好看。
五官标致漂亮,轮廓优雅温柔,高烧中苍白的脸上粘着几率汗湿的头发,像昨夜一样无助动人。
可郑飞翰就是别扭。
他对这桩婚事别扭。
他对顾俊艾百依百顺伏低做小的姿态别扭。
他就是不想给顾俊艾二次标记。
第5章
顾俊艾烧的天昏地暗,普通退烧药根本无法解决初次发情的痛苦。
他蜷缩在大chuáng里呻吟,被子越裹越紧,一直在颤抖。
他默念着郑飞翰的名字,一遍一遍地低喃:“飞翰,飞翰……”
郑飞翰在书房里心烦意乱地看书。
刚刚被他标记过的那个O散发着浓郁的信息素味,惹得他魂不守舍,心头噌噌地冒着火。
郑飞翰扔下书,走到卧室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深陷在发情期中的O,一面是不忍和欲望,一面是固执的别扭。
顾俊艾眼角有泪水,不知道是高烧的生理反应,还是真的被他伤透了心。
郑飞翰别扭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了,又倒了一杯温水,走过去喂顾俊艾喝。
顾俊艾嘴唇gān裂脸色发白,虚弱地窝在郑飞翰怀里,低喃:“我知道……飞翰……我……嗯……我知道……”
他知道郑飞翰并不喜欢这桩婚姻,也知道郑飞翰排斥。
昨夜……昨夜是郑飞翰喝醉了,才会yīn差阳错的标记他。
清醒过来的郑飞翰,仍然不愿意和他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