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宁醒来时,眼前是大片洁净的白,耀眼的日光从窗子照进来,光势qiáng盛,室内却温度合宜,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微微怔神,思忖片刻,隐隐记得自己被一拳擂上太阳xué,那之后记忆全无。
头脑有些沉重,身上更是乏软,左臂又隐隐作痛。郁宁宁下意识的没有大动作,保持着僵直的姿势,伸出右手在chuáng头柜上摸索。
“要什么?”温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郁宁宁一顿,艰难地抬了抬头,白缙一见就大步走了过来。
“别乱动,你轻微脑震dàng,要好好休息。”
男人俊朗的脸转瞬便出现在视线内,带着清润的气质与深切的关怀。
郁宁宁乌亮的眼眸眨了眨,开口时嗓音微哑,带着几分虚弱,“现在,几点?”
白缙将病chuáng摇起来,又从旁兑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道:“下午一点,你睡了十九个小时了。”
郁宁宁微微启唇,先嘬了一小口润唇,点滴清水唤起了喉间的gān渴,她这才咽下两口。
水杯始终抵在近前,白缙另一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温柔的声线里满是关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恶心?”
“有点晕。”郁宁宁说着,闭了闭眼,唇色泛白。
“嗯,那你先躺一躺。我叫的粥快到了,你吃一点再睡。”
“不睡。”郁宁宁声音极轻,却是坚定,“那个人,怎样了?”
白缙闻言,神色沉了几分,“已经立案了,那里虽然地势偏僻,可为了场馆装满了监控,那人逃不了。”
郁宁宁深吸一口气,气息有些不稳。她记得歹徒凶悍的表情,更记得那把尖锐的匕首,现在想起,即便已经远离危险,逃脱那片令人绝望的暗夜,她依然惊惧难安。
如果那把匕首刺中的不是胳膊……
她轻咬下唇,问:“那是什么人?”
白缙说:“还不能下定论。但沈艺卿的兄长猜测,很有可能是丰辉的人蓄意报复。”
丰辉。
她知道那人是冲着沈艺卿来的,也知道丰辉餐饮被打压至绝境,但她怎么会想到,真的有人把餐饮企业的垮台归咎于公关呢?
郁宁宁面色惨白,却低笑出声,目光中隐有讥诮。然而只是一瞬,她便敛容闭目,明丽的面上尽显病色。
白缙低叹一声,抬手将她鬓边的发丝拢了拢。
“那,艺卿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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